南箫竹死了,平南王一脉余孽至此应全部覆灭。
只是谢危心里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多了一丝的落寞和怅然。
乱世之中,胜者王败者寇,只是谁又能说自己是真正的赢家呢?
他给剑书留了书信,拉过一匹战马便往京都扬长而去。
太久了,离开姜雪宁太久了,也不知她是否安好,她都是权力顶峰的人了应该会好的吧。
一路奔驰,带着心中惴惴不安却又有难以言说的幸福。
因为她说了,此事一了他们就有机会重新开始。
他期待着重新开始,如初遇那般。
京城,由于姜雪宁的掌权再加上她对女性权利的重视,男女平等,甚至女权为上的风吹了一阵又一阵。
他们开办女学,鼓励女子做官,一夫一妻,一夫多妻乃至一妻多夫,只要是互相愿意的前提下都可以被允许。
这些看似十分离经叛道,但真实行起来,竟无一人有怨言。
谢危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地赶往京都,这期间他也听到了这些事情。
此外,还有张遮和姜雪宁经常一起出入各场合的传言。
有些落寞,但是也有庆幸,她身边有人护着,这样就不会轻易受到伤害了。
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拥姜雪宁入怀,告诉她这些日子自己是如何地日思夜想,如地后悔当初,往后余生他都要守着她们娘俩,无论什么身份。
只是才下马就听到了太后娘娘即将临盆的消息。
他最爱干净,但此刻也顾不上自己满身的风尘往她的宁安宫奔去。
本以为一国太后生产是大事,门口应该跪满了人,毕竟她上一次生产就是那样的。
这一次谢危到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十分冷清,宫女、太监,太医、医女都不见踪影,燕临坐在庭院里,张遮在庭院外更远的地方。
“现在是什么情况?宁二她?”任凭谢危是如何处变不惊之人,此刻也是慌乱无比。
还没有等燕临回答,门内就传来了一阵阵痛苦的低吟。
“宁二......”一向让人闻风丧胆的谢危此刻跟个楞头小子一样想往里冲。
被燕临一剑拦下。
“表哥,没想到你真能赶回来,但是宁宁不让任何人靠近,更何况......”燕临打量了他全身,委婉说道,“宁宁生产虚弱,你一路上染了太多的尘埃,还是先去沐浴一番为好。”
其实哪里是什么尘埃,分明是蓬头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