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大清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公安局。
轻车熟路的敲响了武局长的办公室。
办事员打开门,把何大清迎了进去。
好家伙,陈书记竟然在武局长的办公室里。
何大清跟陈书记两人都是一愣,都没想到会这么凑巧。
武局长虎着一张脸,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你保卫科的事儿,不想干了吗?
好的不学,还学别人酿酒。
你可长点心眼吧,你知道咱们华国的粮食有多紧缺吗?
我还听说,你把整个轧钢厂弄的全是酒糟味,搞的工人们怨声载道,无心生产。
就凭这一点,我现在就能撤了你的职,你信还是不信?
你看陈书记干吗?
陈书记跟我说的都是事实,难不成还能冤枉你?”
陈书记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武局长跟何大清这两个狗东西,不会又要演我吧?
果不其然,何大清已经打蛇随棍上,喊起了冤。
“武局长,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呐。
陈老二,不,是陈书记他误会我了。”
陈书记已经被气的麻木,多少有了些免疫力,咬牙切齿的说道:
“何大清,你敢说你酿酒,没有影响红星轧钢厂生产?”
何大清鼻孔一翘。
“我不敢。”
陈书记又问。
“何大清,你那些酿酒的粮食哪里来的?
你十年的定量,都不够你这么挥霍。
你还敢说你是冤枉的?”
何大清抠了抠鼻屎。
“我敢,我何大清做事,上从不辜负组织,下对的起百姓。”
陈书记冷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何大清,转身看向武局长。
“武局长,事儿就是这么个事,我跟你通过气了。
现在我要去部长那里,让部长给我做一回主。”
陈书记说完,看都不看何大清一眼,扭头就走。
武局长瞪了何大清一眼。
“坐啊,还站着干嘛?
好好的,你招惹他做什么?你是吃撑了吗?
我先跟你声明,这一次部长要再骂到我头上来。
我绝对不会再帮你背黑锅了,该撤你的职,就撤你的职。
笑?
你还有脸笑?
莫非真有什么隐情?”
何大清得意的点了点头,从武局长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华子,给自己点上。
“局长,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何大清?”
武局长将烟盒从何大清手上拿回,揣进自己兜里,一脸正色。
“说吧,我听听。”
何大清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武局长。
“局长,我酿一瓶酒,需要三斤高粱米,差不多15戈比,再加上人工,厂房,水电之类的开销,最多50戈比。
也就是说,一瓶酒至多半个卢布的成本。
我昨天卖了两三百瓶给老毛子,五卢布一瓶,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