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家的弟子立即反驳道:“这怎么可能,诛魔阵怎么可能会袭击修士。”
苦巳无奈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可那两个死去的门生难道不是证据吗?可以见检查他们的伤口,就知道那伤口是诛魔阵留下的。”
“真是离谱!几百年来可从未听说过诛魔阵会伤害人的,这怎么可能呢?”
“我说八九不离十!这月昭绯就是魔族安插在我们这里的眼线,这两年魔族频频偷袭诛魔阵,而诛魔几次三番被魔族轻而易举的破坏,除了叛徒,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了。”
“是呀,不过,别着急,现在几大世家的人正在审问月昭绯,估计一会就会知道结果了。”
午时,肖宗主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校场,修仙百家修士列队站好,等待最终的裁决结果。
铜雀台上,四大家依次列座,各宗主脸色沉重。月昭绯没有了往日的红衣张扬,脸色有些苍白,几缕头发从发冠中脱落。
肖宗主面无表情道:“诛魔阵是被月昭绯砍坏,这由数名弟子亲眼所见。此外,那两名门生身上的伤,也是月昭绯的阔刀“千斤”所伤,孟城主将带月昭绯回孟津天牢中再审!”
这一结论在校场中炸起了惊涛骇浪,这说明什么?
说明月昭绯不仅破坏了诛魔阵!
还杀死本派弟子!
她与魔族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台下传来了质疑声:“这不可能,大师姐怎么会杀人?我亲眼所见,诛魔阵绞杀了那两位弟子,还欲绞杀其他弟子时,大师姐才会破坏诛魔阵。”
这样的质疑,无疑是引起更多的不满,犹如火上浇油!
“哦,原来是肖家人,那没事了,他们要搞包庇那一茬了。”
“不是吧,都这时候了竟然还在包庇你们的好师姐?!”
“就是,小心被你的大师姐一刀砍死。”
“哈哈哈哈,说的是!”
“我看这人定是魔族安插在修真的眼线,还审什么?现在就应该杀死她,以儆效尤!”
“我看这事与肖宗主脱不了干系,月昭绯可是他钦点的大徒弟,若说他毫不知情,着实是说不过去。”
“还叫什么肖宗主?早就看肖征不是个正人君子,嘿,果真如此,他肯定也与魔族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起不可告人的秘密,肖征与月昭绯肯定关系匪浅,不然怎么会提拔月昭绯做大弟子,整个朝阳城修为高的男子多了去了,说不定他俩是那种关系!”
这句话一出引得一些人哈哈大笑,也招起了一群人的反感。
“诸位,就事论事,月昭绯的修为在朝阳城,除了肖宗主外,数一数二。”
“就是,月昭绯一袭红衣,一把阔刀,‘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时候,都不知道你们还在哪个旮旯里爬,也敢在这里质疑她的实力。”
“哟,不会又是肖家门生吧,对你们大师姐真是维护。”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说的是你亲娘呢。”
“嘿,你这小杂碎,你爹我乃孟津门生,你哪个门派的?说出来,爹不揍死你。”
“你管我哪个门派的,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说完,就开始私斗起来,一旁的人赶紧拉着,场面一度混乱。
扶光以前觉着“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这句话是错的,现在看来很多经典语录的存在确实有它自己道理。
月昭绯此人,沉稳内敛,修为极高,完全继承了肖宗主的风格,寡言少语,一心除魔卫道。
扶光完全看不出是那种月昭绯会杀害同门的凶残之人。
扶光觉着自己应该为月昭绯说句话,可现在去争辩,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会激发矛盾,肖宗主亲口说的话,不容置疑!
大部分的人,此时正在气头上,毫无理性可言,没有人会不恨魔族,魔族带给人们的痛苦此刻都找到了发泄口,那就是月昭绯!
扶光或是其他人帮月昭绯说话,无疑就成了偏袒魔族之人,只会雪上加霜。
今日过后,肖家只怕都会被人诟病,扶光与客行舟各自回到了房中。
当然,扶光的房就是肖凌绝的房,扶光去时,看到早上送药的门生红着眼出来,看来肖凌绝已经知道了。
凌绝本就是心思细腻之人,如今接二连三发生这些事,扶光很是担心凌绝的情绪。
扶光进屋时,凌绝正躺在床上认认真真的盯着一本书看,扶光没有打搅他,只是轻轻的把他扶起来,靠在床边,肖凌绝哼两声:“扶光,靠的太硬了。”
扶光坐在床边只得让肖凌绝靠在自己身上。调整好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这样如何?少主。”
肖凌绝轻笑了两声,扶光感受到了他的身体因为笑声在抖动,自己的心也在跟着震动。“扶光,这段时间学坏了,还会挖苦我了。”
扶光听他笑了出声,也不再紧绷道:“不敢,凌绝在看什么?”
肖凌绝道:“在看道德经。”
扶光打趣道:“以前在山上让你陪我一起看,你不愿意,如今一个人倒是愿意看了。”
提起山中之事,肖凌绝似乎十分惋惜,“从前没有与你好好珍惜山中岁月,如今看来怕是没有机会再去感受山中的岁月了。”
扶光忍不住戳了戳他故作老沉的脸:“有的,等这里的事情解决好,我带你回去。”
肖凌绝把书放下,忍不住问道:“这里的事情还能解决好吗?”
你真的会带我回去吗?
扶光一如既往摸了摸他的脑袋,承诺道:“任何事情都会有始有终,不会解决不好,你就安安心心的等我带你回去。”
肖凌绝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