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江婧凝吃疼的后退了一步。
帝晏将人拉进怀里:“可是扭到了?”
对上他关切的眼神,江婧凝摇了摇头。
帝晏这才抬头看向撞向他们的人。
一个白色麻布衣衫的男子,身上打了些补丁,洗得发白的衣衫,用发带高高束起的头发。
就算是被人按住,却还是有着一身孤傲,眼神带着歉意,却不亢不卑,身如青竹,倒是君子端方。
谢居面带歉然:“方才头晕一时被挤了一下,不小心冲撞了二位,实在抱歉。”
帝晏不语,只是神色淡漠,丝毫不为他的解释所动。
夜一朝帝晏微微颔首。
“公子倒是好眼力。”
意味深长的话语滑过谢居耳旁,他却镇定自若的抬头,丝毫不怯的迎上帝晏视线。
“公子过奖。”
见他对主子如此夜一手下使力,被反剪的手臂压迫的疼也没有使谢居脊梁弯曲,仍旧笔直的站着。
帝晏抬手,夜一这才将人松开。
谢居的临危不惧,坦然是让帝晏高看一眼的。
“阿凝,你先去别处逛,我让夜二跟着你。”
知道他们有事商量,江婧凝识趣的点头,带了人离去。
帝晏抬步朝对面酒楼而去。
谢居舒了一口气,背后已是濡湿一片,掩盖在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抬眼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酒楼,稳步迈进。
来到包间,寂静得让他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坐在桌旁喝茶的男人不急不缓,垂下的眼帘难以愧见思绪,好像就没有他在一样。
谢居掀袍跪地“草民谢居叩见公子。”
帝晏端坐着,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谢居:“如此大礼,恕受之有愧。”
话虽如此,仍四平八稳,没有因为谢居而动作半分。
“公子睿智,何愧之?”
帝晏唇角微动冷笑了一声,刮了一下茶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