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直起腰杆,抖了抖泥土。
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不会很枯燥吗?
江婧凝也蹲下来分拣花朵。
太阳下山了之后往阁楼去。
祁肆白并没有在,江婧凝坐在门槛上,托着腮,看着天空裹挟着粉色的云彩。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去,星星出现在空中祁肆白还没有回来。
一盏盏烛火将阁楼照明,整个侯府灯火一片。
祁肆白从回廊转角处出来。
就看见江婧凝的头一点一点的。
小小的一个,团坐一团。
祁肆白在她面前停住脚步。
江婧凝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撑起眼皮,云锦衣袍上的云鹤闪烁着银光。
眨了两下眼。
江婧凝迟顿抬头。
祁肆白邪肆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小奴隶,睡得挺舒服的啊?”
江婧凝低下头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这祁肆白莫不是有点中二?
有时候幼稚得要死,有时候又可怕得过分。
“托世子的福,还好。”
“哼,贫嘴。”
迈着大长腿进门。
江婧凝跟着进去,把旁边的渊蓝也抱进去。
放在桌上后,祁肆白和江婧凝一起观察着渊蓝。
“小奴隶,你说它什么时候发芽?”
“我也不知道。”
江婧凝有气无力答道,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填着肚子。
祁肆白也和她托着腮。
淡淡的药味弥漫在祁肆白的鼻尖。
“小奴隶,你受伤了?”
祁肆白有些不开心。
“不小心被球砸了一下。”
小奴隶是他的人,怎么能随便受伤?
“谁?”
“球是突然飞过来的,小姐也给我药膏擦过了。”
“哦。祁肆意啊。”
祁肆白无趣的收回眼神,还以为他又可以舒松舒松筋骨了呢。
“世子,你能不能不要老叫我小奴隶?”
江婧凝觉得还是有必要纠正一下他,她一个主张人人平等听着还是觉得别扭。
“你是我的侍女,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江婧凝不理他,换了只手撑着下巴。
“本世子明日要出去游玩,看你挺顺眼的就勉强带你吧。”
江婧凝眼神一亮,得来全不费工夫,待在祁肆白身边说不定就能帮他度过死劫。
“那我们要出去几天?”
“大概两天吧。”
江婧凝表示要回去收拾衣服。
“别收了,本世子出去给你买,你这些衣服穿出去还以为本世子虐待你。”
江婧凝无言以对。
祁肆白起来伸个懒腰:“好了,本世子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哦。”
江婧凝回去朝厨房去。
她打算做点东西带着,免得出去游玩的时候饿着。
“婧凝来了?还没有吃饭吧,要吃什么李婶给你做!”
江婧凝感激的笑了笑:“李婶我自己来就行,你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也行,你吃了早点去睡。”
江婧凝打算先煮点面吃。
打了两个鸡蛋切点葱吃了碗热腾腾的面。
在厨房溜达的过程中发现还有一些糕点。
索性就装起来,打算明天一早过来拿,顺便给杨伯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