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这次的事情怕是小女儿家的嫉妒打闹造成的。”
“打闹?那是打闹吗?”
江淮提高了声音,前因后果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你陈家小儿怕不是要毁了我的娇娇,我来的时候可是打听了,她带了许多人一起去寻找娇娇。”
言罢深吸一口气:“那些都是一群不学无术的,整日里就是游手好闲,你也看见了娇娇狼狈的样子,要是经他们的口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
江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夫君息怒,此事关乎后宅女子,夫君就交与我吧。”
江淮还是一个尊重妻子的人,见此也没有固执己见反驳她。
......
夜晚时分,江婧凝因白日里受了惊吓,夜晚发起了高热,镇国公府里一晚上灯火通明。
她自己烧得迷迷糊糊的,只是本能的咽着苦涩的药。
脑子里一会儿是伤心欲绝的帝晏,一会儿是温文尔雅的江临,一会儿是意气风发的祁肆白,一会儿是矜贵疏离的苏扶砚。
几人相互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的游荡,江婧凝麻木的看着一切重复,无力去打破。
她已经和他们结束了不是吗?
没必要再念起他们了。
饶是她如此想,却总能对上少年帝王跪坐御花园悲痛欲绝的双眼。
让病中的她疼得难以喘息。
“帝晏.....帝晏。”
“来人啊!快来人!小姐又发热了。”
丫环惊惧的声音忽远忽近,她脑袋很痛。
江婧凝挣扎着醒来,却又一次次被拖入梦境。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上的热才慢慢褪去。
这个人紧皱的眉头才松开。
“退热了,退热了。”
守在床边的丫环喜极而泣。
江婧凝重新睁开双眼,刺眼的光亮让她眼睛泛起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帝晏。”
这是她离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唤他。
说不清道不明的。
江婧凝心情蒙上一层阴霾。
“娇娇,你可吓死娘亲了。”
江婧凝偏头,江夫人满脸憔悴,眼底的青色抹了脂粉也还是很明显,眼底的血丝昭示她的担忧。
“娘亲,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江婧凝那苍白如纸的嘴唇微微上扬,似是想要努力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却如此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她不施粉黛的面容,本应是纯净而清新的,此刻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憔悴与楚楚可怜。
江夫人摸了摸她的脸:“你是娘亲的女儿,不用跟娘亲说对不起,只是下次万不可任性了。”
“嗯嗯。”
她答应的事情,向来是说到做到,江夫人这才收回手端起一旁的药碗。
“来,把药喝了。”
江婧凝乖乖张嘴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