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镇国公府可不能代表所有世家吧?”
“江小姐想和他们做朋友就去,别扯上我们。”
.......
零零碎碎许多不满的语言向江婧凝袭来。
陈霜这是想让她得罪所有世家子弟贵女。
江婧凝懒懒抬起眼:“自今年开始,我朝百废待兴,陛下广招天下学子,唯贤任用,不论高低贵贱之分,你在质疑陛下的决定!”
陈霜心底一惊对上江婧凝洞悉一切的双眼,凉意的眼神让她喘不过气来。
牵扯到当今陛下,学子也开始避讳不已。
且确实有此事,只不过士农工商观念根深蒂固,他们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被人随意挑拨离间就昏了脑袋。
“我哪里敢质疑当今陛下,江婧凝你莫要胡言乱语!”
陈霜连姐妹情深也不装了,直呼江婧凝大名。
江婧凝心情颇好:“陈霜你急什么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是啊!她急什么?
今日是她太失态了。
江婧凝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陈霜理了理头发:“我没急,算了,与你说不清,我先走了。”
江婧凝冷笑一声:“我什么身份,需要你同我说清?凭你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吗?那我可消受不起,别哪天被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咬了一口都不知道。”
蛇蝎心肠不可谓不毒。
但是她说的是实话。
他们在座的不愿意与虎谋皮,一个随时能出手害朋友的人,始终都是令人不齿的。
这一次之后,陈霜在长安贵女圈子里算是彻底落入了下乘。
平日里还算待见她的贵女也纷纷避开她。
这些都是日后之事。
陈霜气得面色发白,原本想开口的唇瓣忽然抿住。
眼里涌现泪光:“我们不是同窗吗?同窗自然应该相互包容,婧凝你此番太令我伤心了。”
说完,掩面而泣。
江婧凝却面上带笑,好似她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都这种情况了,陈霜还真是脸皮厚。
“昨日的策论都会了?这么有闲情逸致闲聊?”
苏扶砚负手而立,剑眉下幽深的目光在学子身上扫过。
原本聚集的人群赶紧回到位置,一个个正襟危坐,不敢言语。
江婧凝坐直身体,没想到来上课的是苏扶砚。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深沉而专注,男人的神情严肃,不苟言笑,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宛如一座雕塑,透露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漠。
他的皮肤白皙,却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眉宇间透露出一种狠绝和果断。
苏扶砚察觉到她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江婧凝肆意一笑,神采飞扬,艳丽无双的神态一时让苏扶砚失神。
不过只是一眨眼他就没了任何波澜。
“翻到第四十七页。”
苏扶砚轻启朱唇,那口中传出的声音,宛若天籁,清脆悦耳,如清泉潺潺,又似黄莺出谷。
这清朗之音仿佛具有一种独特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