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坐在上面拼命想稳住它,但是尔白本就是有点野性的马,如此想控制住它只会让它更加暴躁。
江婧凝向前走了几步,远远的望着,内心焦急无比。
“那匹马是怎么了?它为何突然失控了!”有人惊慌地喊道。
“不太清楚,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另一个人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天哪!马背上的人现在岂不是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江婧凝紧张得手心出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朱文此时也不敢再用鞭子抽打尔白,他只能趴下身体,轻柔地抚摸着尔白的脖颈,试图让它平静下来。每一次抚摸,都饱含着他对尔白的关切和爱护。
朱文紧紧握住缰绳的手,已经被勒得鲜血淋漓,但他却仿若未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保证尔白和自己的安全。
一旁的夫子见状,赶忙骑上马,迅速赶到朱文身旁。然而,尔白却突然嘶鸣一声,完全不顾及周围的情况,横冲直撞起来。
江婧凝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她为朱文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尔白会发狂将朱文甩下马背。
好在尔白终究还有些意识,它并没有将朱文甩下去。但它的状态依旧让人担忧,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预料。
“秦时。”
苏扶砚站在阁楼上,将一切尽收眼底。
秦时几个起落稳稳的落下,利落看准时机翻身上马。
尔白身上一重刺激了它。
秦时握住缰绳在终点的时候勒住它,尔白扬起前蹄发出嘶鸣。
有惊无险尔白停了下来。
秦时把朱文提了下来,自己也翻身下马。
“多谢秦护卫。”
秦时颔首转身消失在众人眼前。
“你没事吧?朱文。”
江婧凝过来见他面色发白。
朱文灿烂一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
“我没事,劳江小姐担心了。”
“朱文你骑术一向不错,怎么今日会让这马发狂?”
夫子皱眉看着面前骑术尚佳的学生。
朱文刚要开口就被一旁的陈霜打断。
“夫子,我看这是江小姐的马吧?这马以前性子烈,刚刚认了江小姐为主,我听说江小姐一向不与商贾之子来往,此举怕是江小姐开的玩笑。”
这明里暗里就说她故意的。
江婧凝心里有一万句脏话,不知当不当讲。
夫子一脸严肃的道:“慎言。”
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一向眼高于顶,不屑于商贾之子此事他早已听闻,可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江婧凝你怎么说?”
江婧凝知道这是个明事理的夫子:“刚刚借尔白是事出有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就算是不喜欢也没必要去害人,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夫子点点头。
“夫子,并非是尔白突然发狂,学生骑它的时候还好好的,刚刚学生在尔白这里发现了血迹,应该是簪子之类的东西刺了尔白,才致使它发狂。”
朱文指着尔白屁股的一处不明显的血迹。
“真是岂有此理!勾心斗角都用在了同窗身上!给老夫一个个检查,我倒要看看是谁?”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这事无异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很快所有矛头指向一人,侍郎家的公子卫华。
“你们说是本公子,有什么证据?”
那玩意儿早就化作一摊水了,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