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江山,又是新主继位之时。
“我朝自创建以来,从未有过女子登基,还请长公主过继皇室宗族之子。”
“恳求公主三思!”
江婧凝任由他们争执。
久久的,他们发现这位长公主似乎从未说过话。
“说啊,怎么不说了?各位大人口诛笔伐,当真是本宫从未见过的犀利!”
“这皇朝姓江是我江家的,只能我江家直系继承。”
“公主,千百年来从未有过女子继承皇位的规矩。”
江婧凝站起身,眼神冷漠:“规矩?本宫既然站在了这里,再多的规矩于本宫而言不过废纸一张,本宫就是这上京的规矩!”
“你们不会以为本宫杀回来是为了任凭你们摆布吧?”
江婧凝冷笑:“随本宫征战沙场的能人异士多的是,不想要这乌纱帽趁早滚出去!”
大多数人保持沉默。
自古以来,顽固派就像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地涌现。
上了年纪的大臣们,一言不合就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血溅三尺。
整个大殿像菜市场一样吵闹不休。
众口铄金,当真视高位之上的人于无物。
却不知高位者杀心已起。
“大将军到。”
厉野提着剑,三两步就将絮絮叨叨的老臣一剑毙命。
连杀三人后,大殿鸦雀无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嘴巴。
“臣,恭迎长公主殿下登基!”
厉野收了剑,跪倒在地,仿佛一座坚定不移的山岳。
大殿里的人们一个接一个跪倒在地,仿佛一片被风吹倒的稻田。
自此,江婧凝开启了她波澜壮阔的王朝生涯。
次年七月,江婧凝与厉野成婚,仿佛两颗星辰在夜空中相遇。
十月,敌国来势汹汹,厉野领兵出征,三年未归。
此间,女皇十月怀胎,诞下了皇长女。
厉野匆匆赶回后,又远赴沙场。
敌军设伏,于九月传回阵亡消息。
女皇大悲,卧榻三月,心病难医。
念及皇长女幼小,重新振作,励精图治。
此后八年女皇后宫空悬,一心教养皇长女。
一日,女皇游于封地,偶见一打铁男子,面容与皇夫九分像,心智却似智子,女帝将其带回上京,遍寻名医,终于治好。
厉野脑子总是混混沌沌,夜里睡不好,打打杀杀的声音缠绕在耳边,可浑身没劲,怎么也醒不过来,只能任由麻痹的身躯每日重复打铁的活计。
可他却能感知外界。
还好,他等来了她。
恢复清明的厉野,望着记忆中的她,忽而笑了:“辛苦了,阿凝。”
在他不在的八年里她以柔弱的身躯定是承受了许多。
“不辛苦,你回来就好。”
江婧凝望着厉野,心里万分庆幸,这上京的天,她也不觉得难熬了。
据上京史书记载。
皇夫于万佳六十七年卒于凝落宫,女皇大受打击,昏迷不醒。
皇夫头七当日,寻女皇不见,再寻时却见女皇与皇夫同棺而眠,早已没了气息。
适时,皇长女继位,开创上京另一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