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成了好朋友。”
那天,他们在街道上遇见,男孩在乞讨,再被人踹。
他在卖报。
小马一步一步,缓慢,带着沉重心情走到了他朋友面前。
报纸撒落。
“你没事吧?”
男孩捡起地上的报纸看。
他在养父母家上过两年学堂。
两人大概沉默了一分钟的时间,短暂的一分钟,连施暴者都还没逃离现场,还在逛街。
男孩将报纸捡起来还给他,语气很淡:
“这上面的白眼狼养子就是我,而我,是女的。”
说完他就走了。
是个女孩子呀?
那么瘦弱,那么沉默。
后来,他们仍然能在街上遇见,但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我去见了他的养父。”小马说,他的神情悲伤,不只是因为失去了这个朋友,“他就是那个当街踢打女孩的人。”
[令人唏嘘。]
[但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关镇西摸着小马的头安慰道:“我们会登报澄清,还他清白的。”
小马挣扎,脱离她手掌的控制,问:
“清白有用吗?”
他那孩童般固执的眼神是那么清白,不含杂质。
清白而干净。
[没用。]
但是,关镇西将卷着的报纸展开,笑着说:“有用啊,你可以拿这份报纸向她道歉,或者和好?”
小马赌气跑出去了。
他要是听不到关镇西的心声该多好啊!
那么他就可以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清白有用。
姚澄明讨好的看着关镇西,笑:“小关主编,我想问你借点钱,给那孩子一点补偿。”
清白有没有用他不知道。
但是钱肯定是有用的。
关镇西搜刮出昨天刚拿到手的零花钱,一把塞给了他:“不用还,够吗?”
姚澄明鞠躬,嬉笑着说:“够了,太够了。小关主编真的是人美心善!”
关镇西:[爱听,多夸!]
[不过,要不要让我哥也出点钱?]
[反正我是见不得有人比我有钱!]
关镇东:我这被人背刺的一生。
欲哭无泪还装作落落大方:“澄明,我这也有一点钱,你先拿去用吧。”
关镇东去他办公桌最下面的枯花花盆里摸出布包着的钱。
拿到钱的姚澄明转身看向林福堂。
林福堂:“看什么看!我可没钱!”
他自从离家出走后,为了赌气,再也没有问他爸要过钱了。
而他过惯了富家子弟的生活,这边工资连给他打牙祭都不够。
关镇东露出邪恶笑容,搭着他的肩膀,往身上一带,搂着他的脖子问:“是吗?”
林福堂打了个哆嗦,“是啊。”
他有一种要被人坑了的不好预感。
果然,关镇东说:“唉,澄明,最后唐戴斯被关进监狱后是怎么逃出来的?”
说到这个姚澄明就有劲了,兴致勃勃:“是遇到……”
“嗯?”关镇东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