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吧。”清浅回味着这句话,心里有一种感激之情,这个人看似冷漠,却也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其实这短短的几个字却给了她这无家可归的女子一个安心的理由。想到此她笑了,见他向前走去便跟上,眼前校场人马操练声,杀气腾腾,一下子扫去了她低落的情绪。
“马踏山河,指点江山,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整肃的军队。”清浅边走边赞叹。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只是现代人凭想象而还原成的影像,所以当自己真切的站在这三军之中时,清浅还是被这种肃然的场景震憾着。
“似乎你以前见过别样的军队。”东方烈一副淡漠的口气。
“见过,不过与此大相径庭。”清浅轻轻浅笑全然忘了自己在评论的是什么。
“哦,有多大不同。”东方烈依然口气淡然的说着。
“很大,但不真实,没有真正的战争。我真正触碰他们不过是军训的那一小块天地。与这样的气势比起来太小了。”清浅有些忘我了。
东方烈微眯了下眼睛,清浅的话让他有些迷惑。
九月秋风微凉,二人说话间秋风渐起。清浅拉了一下衣襟。
“凉么?”东方烈垂眸看他。
“还好,不想这秋来的如此之快。”清浅抬眼望远山那沾染了些许黄色的山林。每遇秋天,心中必会起些伤感。因为秋凉,因为零落,更因为,母亲便是秋日离世。
“既怕凉,那便回去。”东方烈一转身向营帐抬步。
清浅回头,却见锦绣正抱着一件披风从对面过来。
“王爷,锦绣参见王爷。姑娘,快加件衣服吧,你重伤未愈,若是再染了风寒就不得了了。”锦绣说着拉起披风与清浅披上。
清浅将披风披在身上,转身向营帐走去,东方烈一直未离,依然与她同行。
帐内陈设简单,只一张床,一桌一凳。锦绣见东方烈也随回营帐,便跑去泡茶。
锦绣才出去没多时,帐帘被人挑起,同时有人说话:“清浅,你的伤好的如何了?”萧落依然是初见时的样子。
“多谢挂念,锦绣照顾得很好,已经好多了。”清浅淡笑着回答。她喜欢和萧落说话,他那双眼总一副笑意盈盈。面对萧落要比面对东方烈少许多的压力
“怎么样,我不在这些日子里有没有好好吃药?”萧落见清浅脸色苍白还是有些忧心的问道。
“怎么会不吃呢?有锦绣每日监督着我,不吃哪里过得去。”清浅笑道。
她确实认真吃药调理,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她的心一直没能踏实下来,一种无归属感一直困在心里却又无法与人言说。身体如此这般,又怎敢不让自己强健起来,未来的生活不知道会有多少坎坷,她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道理。所以即使汤药再苦,她每日却不敢偷懒。
“嗯,你这脸色这么苍白,看来我还要再给你换换方子。”萧落抚着额头一副沉思的样子。
“不过是失了些血,调理一阵子就没事了。”清浅倒是无所谓地说道
“如此箭伤,又伤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你现在元气大伤,如不好好调理将来会落大病。”萧落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清浅看着他的样子竟笑了出来,那样一双眼配上这副严肃的表情当真有些可爱。
“你笑什么?”萧落不解道。
“没什么,要不你教我医术吧,我自己学着调理,那还怕落下病根,保况有个神医师傅也不错。”清浅突然一脸向往地道。
萧落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突然转向东方烈,像是在询问。
“若没什么事,教教又何妨。”东方烈语气淡淡的。
“你真想学,但我萧落从不收徒,你不能算我徒弟。”萧落更加严肃。
“只要你愿意教,算什么都行。”清浅这一次真的笑了。心中因有了一丝期待和雀跃而快乐起来。
东方烈听到清浅的回答后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看了看她心怀期待的样子,心中竟然沉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