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妃推公主落水自己也因救人高烧不退的消息很快在宫苑里传开,天帝闻讯也匆匆赶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帝见到东方烈面色阴郁沉声问道。
“父皇”东方烈见礼肃冷的声音启道,“事情原委想必要待清浅醒来才可真相大白。”
天帝看了一眼东方烈,又对太医说:“三王妃的情况如何?”
“回皇上,三王妃身体受损严重,目前高烧不退,情况不容乐观。”陈太医跪地回禀。
“不管如何,定要保三王妃安然无恙。”天帝声音沉冷。
“臣已用药,若王妃能熬过今夜可观后效,若过不了今夜怕是凶多吉少。”太医继续回道。
“嗯?”天帝抬眸看向太医。
“三王妃体质似乎异于常人,一般这个时节落水受寒,臣只要用了驱寒散邪的方子皆可保安然无恙,但王妃身体似受过极严重的损伤,依脉象来看此次落水所受之风寒加剧了体内损伤。而目前臣并不能判断王妃此种情况为何。”陈太医颤颤惊惊地回道。
“废物!”天帝一拍桌子怒道,“连病症都诊不出来,还要你们这些太医何用?”
“臣万死,还请陛下开恩!”太医连连叩头请罪。
“哼,给朕听着,若是三王妃有何不测你们提头来见。”
“臣遵旨。”太医躬身退去。
东方烈一直未语,他心中明白,太医所有不明之事乃清浅身上所中之毒。
“烈儿,你的王妃非同一般王妃,若她有何不测,两国争端必起。即使开战也不能落人话柄。”天帝缓声对东方烈说道。
“儿臣明白。”东方烈淡声答道。
此时的清浅烈火焚身般疼痛,浑身灼热难当,头上有细密的汗水落下,锦绣在一旁边换着凉帕子,边为她拭汗,虽是高烧可面色却苍白如雪。
起初一碗汤药下去仍不见有任何起色,此时太医又据病情变化开了药方,药在炉上煎了,可是如何也喂不进清浅的口。她紧抿着双唇,如死人般沉静没有一丝生气。锦绣急的落泪。
“王妃,你睁开眼,喝一点药吧。”锦绣将汤匙放到清浅唇边,可是药汁顺着她的唇角流了下来,那苍白的唇色染上了汤药苦涩的浓黑甚是触目。
锦绣越发焦急起来,低低地哭出声音。
“哭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托住她手中的碗。锦绣抬头,正见东方烈淡冷的双眸看着躺在床上的清浅。锦绣赶忙站起身来施了一礼“王爷。”
“我来。”他坐下,一手端着药碗,另一手却抚上了清浅苍的面。那深如瀚海的双眸里闪过疼惜。“你们都下去吧。”他清声道。
锦绣低头,转身带上屋内的侍女匆匆退下。
东方烈的手指抚过清浅的唇,那唇角之上还残留着刚才药液的残汁,唇色如面色一样苍白。他端过碗,放在自己的唇边含了一口,然后俯身缓缓地将唇凑近清浅,轻轻撬开她的唇瓣,将那药送进她的口中。抬起头,药液果然未再溢出,东方烈抿唇,而后依照此法将那一碗浓黑苦涩的药悉数送入她的口中。
东方烈将药碗放在桌上,双手执起清浅的手,凝眸看着她。此时的她睡容疲倦,面色苍白。即便是初见时她身受箭伤也未曾如此虚弱。而今的样子,如同随时可能消失,若不握住那一双手,这个人也许在下一刻便消失不见了。东方烈的心里忽就生出了这样一种强烈的惧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