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没有想到东方淏会带着东方若来府里,而且是直接来到她的漪澜苑里。
彼时清浅正在案前写字,听到锦绣进来禀报说王爷公主来访连忙放下笔迎了出来。
“三嫂,你好了之后也不再进宫了,若儿好想你。”东方若才见到清浅就含泪说道。那声音里满是委屈。
清浅拉着她的手笑道:“这不是来了吗!哭什么呀。”
“三嫂有所不知,这丫头自从三嫂为救她病重之后就整天没有笑模样,后来好容易听说病好了又盼着能进宫,可是左盼右盼都没能把你盼去。这两天天磨着我带她来看你。我可是被她快磨疯了不得已带来给你了。”东方淏在一旁笑着说。
“好啦,不要哭了。”清浅拉着她坐下,东方淏也不客套,找了把椅子坐下。
“三嫂,这几日我心里十分不安,前几日三哥大婚,我当时听到消息心里就开始担心,不知道你在这王府怎么样了。我那三哥性子那样冷,不知道他懂不懂得保护你。”东方若这些时日似乎长大了。
清浅听了十分感动,握了握她的手道:“没有什么的,我能应付。”
“其实今日来除了带她来看看,也是想听三嫂的琴。”东方淏忽然提到。
“哦,不是说过些时日王爷寿辰再来的吗,就这么等不及,我这琴弹得也见得让人这么痴迷吧。”清浅看他。
“三哥的生辰还是罢了吧,三嫂就不要再跟他提起这个事了。”东方淏垂了眼说道。
清浅自是聪慧,见他如此知是有定有缘由也不便多问,只点点头说道:“好,那我献丑吧。不过今儿既来了,就在这里留饭吧,几日前酿好的那坛桃夭酒开封了,我尝了尝还不错,你们也尝尝吧。七王爷这么好酒也给品评品评。”
“那自是好,我求之不得呢。”东方淏笑。
“就你嘴馋。”东方若对他吐舌头。
清浅见他二人笑闹,自起身坐到琴桌前,琴音响起,四周静寂。
漪澜苑外面有人探头听着,听了里面的动静之后转身跑了。
清浅不知道,这一天是最后一个宁静的日子。
吃了酒的东方淏偕着东方若边赞那酒边出了烈王府。清浅送走他们后也觉得有些不胜酒力,于是就着榻躺了一会。
傍晚的时候听到外面乱糟糟地一团,她睡眼惺松地起身想看个究竟。可是还未起身就见沫儿从外面跑进来神色惊慌地说道:“王妃不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好多的卫兵把咱们的院子围了。”
清浅一惊趿了鞋下地,向外走去。出了门站在廊下就见院门外围了一层士兵,有个头目打扮的人进了院子对清浅行了军礼禀道:“王妃,末将奉王爷令保护王妃,没有王爷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去。”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根本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
清浅冷笑,保护,这分明就是软禁。
她转身想唤锦绣,却不见她的踪影。
“王妃,锦绣姐姐出去了,还没回来。”碧荷看出清浅在找的是谁。
“哦,忘记了,她是对我讲了,当时酒力正酣忘记了。”清浅想起来了
她看了看外面的,知道这不过就是禁了足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事,若是争辩也无从争辩。她转身回屋不再理会外面的事情。
天色渐暗,忽然外面有人说话,是锦绣的声音。她与门外的人吵了起来,过了一会就听见锦绣进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