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幅卷轴打开，楚墨寒也只瞄了一眼，仍旧坐着未动。

陆湛斜了一眼主事的，说道：“下一幅。”

主事的明显紧张起来，有点强颜欢笑，打开了最后一幅卷轴。

楚墨寒看了一眼，起身走近。

主事的暗暗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欲要上前介绍这幅画作，被陆湛拦下。

楚墨寒站在卷轴前看着，没人敢说话，安静的可怕。

主事的刚安稳的心又七上八下。

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楚墨寒摇了摇头，转身大踏步的往外走。

主事的赶忙弯腰谢客，恨不得把腰对折。

陆湛紧紧跟随。

来到车上，楚墨寒并没有急着让陆湛开动车子。

黑着脸说道：“这就是用九位数搜罗来的东西？糊弄谁呢？你通知人事，负责古玩市场的高管层扣除这个季度的绩效工资。”

陆湛小声嘀咕：“那些也不差，只是你要求过高。”

“什么毛病？大声说！”

陆湛清清嗓子大声回道：“我说好，我一会儿就打电话。”

“一会儿？”

陆湛摸摸鼻子，偷偷打量着楚墨寒的神色开口道：“主子，我说句公道话，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从早上他们接到通知到您过来，这才多长时间？就是神仙也得在天上飞一会儿不是？”

楚墨寒没说话，但脸色缓和了不少，沉默了几秒钟，说道：“查一下，最近国外哪里有大型的古董拍卖会？”

楚墨寒说完，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陆湛应了一声，十指翻飞。

心说：各位高管，你们算烧高香了，还得是我湛哥仁慈，为你们保住了一个季度的绩效工资。

很快就检索出了结果，陆湛整理了一下发给了楚墨寒。

楚墨寒依旧双目微闭。

“主子，发到你手机上了。”

“我又不聋！”

陆湛张张嘴“哦！”

唉！伴君如伴虎啊！这不是害怕耽误您的事吗？你日理万机的，不得提醒你一下呀！

算了，今日的挑衅次数已用完，这件事不能再和老板理论了。

楚墨寒打开手机看了看，然后给江慕辰打了个电话。

“喂！”

江慕辰接通电话。

“你安排一下，定今天最近的航班，和我去一趟M国。”

“什么事？这么急！”

“陪我去参加一场拍卖会。”

江慕辰还以为M国的业务出了什么事，听他这样说，打趣道：“你自己做甩手掌柜也就算了，让我也跟你走，这么多项目还怎么进行？”

“你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你那几位助理可以开除了。”

江慕辰吟吟笑着说道：“嘴巴这么毒，谁愿意和你一起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说点好听的。”

“飞机票你定，信息发我。”

这个江慕辰真是闲的，竟然和自己逗闷子。

楚墨寒可没有闲工夫和他耍嘴皮子，他临上飞机前，打算和顾曦舞见个面，如果时间充裕，两人还能一块吃个午餐。

果断的挂了电话，吩咐陆湛道：“去学校。”

到了学校门口，楚墨寒坐在车里给顾曦舞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