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一身军绿工装的林羡眠正扳动手上银圈鹰眼戒指,斜长桃花眼目视前方,极白的肤色映着额角的疤记,有些病态,看着年龄不过三十几岁,但浑身的成熟内敛却压不住。
他们在去云南程家宅路上。
百年前,程家在云南是有名的世家,靠着文物渊源,程家一家名门望族,直到几十年前还是有不少威望的,直到后面程家因为文物罪落没,才结束了这百年昌盛。
但程家在云南的影响力,现今去问,还是不少人知道。
程家当年堪称灭门的大案,当时也是人尽皆知。
若是在仔细回忆,更会想起来十七年前,南莞郊外高速路上的车祸案。
程家长子程故安以及夫人张绯鸢,当场死亡。
因为现场过于惨烈,车毁人亡,尸骨难以辨认,因此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们的幼子也跟着一起遭遇不测,但知道内情的人就知晓,他们的幼子,姓程,名鹤砚。
“呵,小程爷,就算让你拿到麒麟玉又怎样,关键是,你守不守得住啊。”林羡眠看着窗外越来越昏暗的天,笑的格外邪魅。
程鹤砚,当年你们程家赢不了林家,现在,你也赢不了我。
你可要好好留着,你们程家最后的血脉啊。
想着林羡眠就坐在豪华的车内大笑起来,车前那些同行的手下愣愣的不敢动,只敢斜瞟一眼后面的大人物。
林羡眠是林家当代掌权人,为人阴险,脾气阴晴不定,古怪的紧,手上的银圈鹰眼戒指就是他们林家掌权人的代表。本来程家和林家当年是不相上下的,两家关系也还算频繁,自从程家一家遭遇不测后,就剩林家一权当立。
黑色豪华车辆缓慢驶进云南小镇,踏着月色进入一个繁荣的村落。
“去找找那些和当年程家有关系的人。”车停在一间民宿前,民宿牌匾用桐木上色,写着大大的“云之南”房子建筑模仿古气四合院。
林羡眠吩咐完,就踏进民宿。
另一边,程鹤砚等人也开着黑色吉普车来到云南。
薄琛一起同行,沈临川留在南莞监管桕辞。
程鹤砚坐在车后座,随着风景的渐进,他冷峻傲漠的脸上越来越沉,眉间染上些难以察觉的哀情。
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握着那两块麒麟玉,细细来回揣摩,像在沉思什么。
“阿砚,你没事吧?”薄琛见他脸色不对,于是问一声。
他一身黑色冲锋衣,映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深沉的难以捉摸。
闻声,程鹤砚回神,“没事。”
“对了,找人将那些和程家有关系的老辈们安置好了吧?”
“安排好了。”前排开车的肖铭回答。
程鹤砚将玉放进桐木锦盒里,扣上。接着薄唇淡淡说一句:“快走吧,有人在等咱们呢。”
不久后,天完全黑完,一辆黑色吉普车也停在“云之南”民宿前。
三人提着包,冲锋衣着身,像极了民宿里一行来旅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