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我这里厉害,看来我这回失手了,我刚刚不应该打她一巴掌,而是该直接挑断她的手筋,让她以后再也没法画画!”
钟蔓反唇相讥,毫不惧怕。
“向她道歉。”绍京宴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病房里走。
钟蔓挣扎不开,头发有些凌乱。
到病房时,谢欣潼正虚弱地靠在床头听医嘱。
“放开我!”钟蔓被强行扯到床前,气得脸色发青,“绍京宴,你卑鄙。”
“京宴哥哥……”谢欣潼狐疑地看着绍京宴,眼里还有遗留的害怕。
“向她道歉。”绍京宴声音冰冷,一字一顿:“钟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男人眼睛漆黑深邃,里头夹杂着威胁。
钟蔓骤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卑鄙,卑鄙无耻之徒!
“道歉,可以啊。”她忽然笑了笑,甩开绍京宴的手,转身对谢欣潼说:
“你说是我推了你,你敢发誓?发誓你但凡有一句假话,这辈子都不能跟他在一起。”
谢欣潼瞳孔一震,下意识望向绍京宴,目光求助。
“钟蔓,你……”
“你闭嘴!”钟蔓咬牙道:“我敢对天发誓,要是我真推了你,叫我这辈子不得好死,你呢,你敢吗?”
谢欣潼整个人都蒙了。
发誓这东西,多么幼稚,却偏偏直接得很。
要是别的任何事情,她都敢随便发誓。
可偏偏,这个贱人用她最爱的人当赌注!
她怎么敢?
“蔓蔓姐,我知道你是为了维护自己在京宴哥哥心里的形象。也是不想跟他离婚,所以才故意这么刺激我,可是清者自清,我没必要用这么低级的手段证明自己。”
谢欣潼神色自若,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她静静地盯着钟蔓的眼睛,只有女人才懂那种挑衅。
有本事,她就真的跟京宴哥哥离婚,彻底离开他。
她的眼神,钟蔓自然看得明白。
“看来你很想让我们离婚啊?”钟蔓笑了出来,两手环胸,“可我现在又不想离了,哪怕互相折磨,我也要跟绍京宴在一起。”
挑衅,谁不会呢?
“你……”谢欣潼眉头一拧,勉强压下愤恨,“我就知道你只是装模作样,想让京宴哥哥多关注。”
“是又怎么样呢?”钟蔓又是一笑。
那笑容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听了这话,绍京宴也是一愣。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的侧脸,心口处那股子烦闷忽然就撤下去大半。
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弥漫开来,连钟蔓已经扭头走了他都没注意,更别说让她道歉了。
……
离开医院,钟蔓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起码能喘口气了。
她打了个车回家,想把没取走的衣服拿走。
可到家才发现,孔玉芬来了。
绍京宴的妈,她名义上的婆婆。
孔玉芬并不满意她,见她独自回来,卧室又一片狼藉,少不得问了两句。
从前钟蔓对她可谓毕恭毕敬,生怕惹了对方生气,可现在,她不在乎了。
直接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