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莫不是疯了,怎么敢这么说话。
又忽然发现,绍京宴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生气,人家夫妻两个之间,外人也不懂。
兴许,这死丫头还真就能拿捏住他呢?
“当家的,咱们先走,蔓蔓只是一时生气,小夫妻两个的事,我们当家长的,不要插手……”
杨舒雅硬生生拉走了钟霆。
钟蔓胸口微微起伏,恨不得立刻摔门而出,将这些乌糟事儿全抛之脑后!
她的头有些痛,整个人昏沉沉的,经历刚刚那一遭,更觉体力不支,晃了晃,倒在沙发上。
脸色也由粉白渐渐失去颜色,苍白着,显现出病容。
“你怎么了?”绍京宴察觉她脸色不对,忍不住问了一句。
莫不是生病了?怪不得脾气这么大。
这样想了想,他心里稍稍平衡一点,觉得她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关你什么事?”钟蔓依旧面容冷酷。
她想妈妈了,满脑子都是那个温柔的面孔,忍不住就想哭。
“罢了,只要你向我妈低个头道个歉,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绍京宴似乎已经习惯她的冷言冷语,给她递了个台阶。
“这还没睡着呢,就开始做梦了?”钟蔓冷冷一笑,全身又竖起铠甲,牙尖嘴利。
绍京宴瞬间恼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目光冷冽而危险。
“钟蔓,别给脸不要脸!你父亲今天找我来,你也知道所为何事。要么你就安安心心给我道歉,要么,你就等着钟家破产,你母亲跟外公留下的产业,你就看着它们全部蒸发!”
他这个样子,恐怕钟霆看到都会吓破胆。
这才是真正的绍京宴,残忍,绝情。
为达目的无所禁忌。
可此时此刻,他这番要吃人的样子,对钟蔓却丝毫不起作用。
他更残忍的一面,她都见识过无数次了。
这又算什么?
“随便你。”钟蔓两手一摊,干脆闭上眼睛,用手按着闹哄哄的脑子。
事实上,她早已经想好,要从绍京宴的奶奶,绍家老夫人那里入手。
孔玉芬之所以不待见她,除了觉得她配不上绍京宴,还有一个理由,就是绍老夫人喜欢钟蔓。
绍老夫人是个面和心冷的老太太,孔玉芬用尽办法,哄了老夫人半辈子,后者却一直对她不咸不淡。
可钟蔓只跟老夫人相处不到三年,后者便真切地记挂上了她,时常让人送礼给她,就连有一次去澳大利亚度假,也单单带了她一个人。
老夫人会帮她的,她也会尽心尽力行好孝道。
“钟蔓,你真的不在乎吗?”绍京宴似乎已经不知所措,但还是压着无处发泄的怒火,再一次开口。
“那可是你外公辛辛苦苦一辈子的成果,你……”
“你既然知道,还用它来威胁我,可见你这个人究竟有多卑鄙。”钟蔓眯了眯眼睛,字里行间透着赤裸裸的讽刺。
“我想外公跟母亲泉下有知,定然更在乎他们的外孙女跟女儿,更希望我开心快乐的度过每一天,我在他们心里,肯定胜过那些冰冷的资产。我钟蔓现在懂得惜命了,跟你离婚,彻底离开你还有你妈,离开这些破事儿,才能快乐,才能了却他们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