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湖边小亭,生起了一堆火,而对于自带火石出门的玉萧笛,夜语染表示更加怀疑,像是计划好了一样。
柴火发出噼啪的炸裂声,驱散了冬日的冷气,夜语染倚靠着亭柱,惬意地眯了眯眼,可爱的模样让人看了便心生爱怜。
玉萧笛呼吸微微一滞,浅笑着说道:“自儿时起我便十分受家父重视,除却每日练功,与先生学书,我更多是在这支流法笛上下功夫了。我本不爱学笛,名字里却有个笛字,家父也成日强求我学笛,所以它现在,既是乐器也是武器了。”
夜诘染看着玉萧笛把玩着清透澄明的寒春笛,眼中流露出的伤感不像是在撒谎,缩了缩脖子叹了句:“笛声萧瑟,你家父对这笛子有感情吧。”不然也不会给他起这样苍悲的名字。
玉萧笛握了握寒春,想起什么般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夜语染:“昨日在饲马场听你声音不对,应该是感染风寒了吧,这个药特别好用。”
知道她感染风寒了,还拉着她看月亮,这人怕不是欠揍吧。
“谢谢。”夜语染接过药,直接塞入怀中,一点儿吃的意思也没有。
玉萧笛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庆气:“你可知今天刺杀你的那个人是谁?”竟然去碰夜语染,真是不知死活。
可夜语染只是摇了摇头,她现在树敌那么多,她怎么知道是谁想杀她。
“这次华陆可真是难逃一劫了。”夜语染飘渺的声音撞击着玉萧笛的心灵。
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连蒙派来的质子。战起,他死,对于这件事,他不可能没感触。
玉萧笛却只是冷笑一声:“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起不了多大乱子。”
夜语染半眯着的双眼流露出一种名为“危险”的光芒,总感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这个人,一定有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