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谆庆幸自己一口菜还没进嘴里,否则肯定噎死。
“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她男人的?”
“你们下午在房里都这样那样了,我已经十二岁了,不是小孩了,我都懂!”
宁元谆有口难辩,主要是感觉跟一个小孩解释这些有点不对。
“有些事情你确实不懂,总之,我和她都不是坏人,你们姐弟俩放心跟着我们就行。”
他夜里没有等步英楠过来,而是直接拿着药油去了她家。
“弘望那孩子古灵精怪的,我怕他误会,所以来你这边。”
“哦……那你就不怕她俩误会?”
步英楠指了指没关严的房门,门外金含雅和庄馡“恰好”路过。
宁元谆满脑子都是“完了”两个字,这下真洗不清了。
“他为了我被人打伤了,我就是帮他擦药而已,没别的事。”
看他实在快尴尬坏了,步英楠不由开口为他解释。
庄馡摸了摸鼻子上前,关严了房门,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步掌柜,宁秀才,你们忙你们的,就当我们不存在。”
“我记得……你说她是官宦之女,大家闺秀?不是应该把我赶出去吗?”
宁元谆印象里的大家闺秀都恪守规矩,怎么可能让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女子房中。
尤其是天色已经不早了,她真不觉得于礼不合吗?
“规矩礼教都是给吃饱了撑的那些人设立的,她要是那种动不动说教的女子,我才不带她回来,脱吧。”
宁元谆心中的底线早就一降再降,如今听她一言,觉得世道确实如此。
他看过的史书中,灾荒年间,多少人易子而食。
有些甚至连父母都不放过,制度全都崩塌了。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物种,才两天,你好像就习惯了。”
因为宁元谆在想事情,所以听到脱衣服的指令,自然而然的就脱了。
步英楠开始不满了。
之前明明都很羞涩,怎么今天突然大方起来了。
“什么?”
他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在她不满的眼神中,他醒悟了。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宁秀才,你懂得可真多,我单纯就是欣赏而已,没有其他的小癖好。”
她把人按到椅子上坐下,拿起药油尽职尽责的帮他擦淤青的地方。
白天擦的时候就已经没那么疼了,所以他这次嘴里没咬东西。
“不是我懂,是其他人跟我说过,我朝民风不算开放,有些人接受不了,所以你要是真有什么癖好,最好别被外人知道,嘶……”
“我说了!我没有!”
步英楠听的脑神经直跳,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成死变态了!
她故意用力的按压他的胸膛,惹得他疼痛难忍。
“我有理由怀疑你平日里除了看圣贤书,还会看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然他先误会她,那就别怪她泼脏水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果然,他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
“我没有,步姑娘,我发誓平日里绝对没有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书,你相信我……”
“啧,这我可就不知道咯~”
步英楠瞧着他着急的样子,唇角怎么也压不住。
果然还是这种青涩的状态最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