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似乎对安桃的突然来访不感兴趣,也没有被“查岗”或“捉奸”的慌张。
他揉着额头,一脸忿恨道:“顾菀你的头水泥做的?怎么这么硬?”
“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安桃解释吧!”
顾菀走上前,将身上的外套又披回到顾珩身上,“需要我藏起来吗?”
“为什么要藏?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吧!”
顾菀腹诽:就怕你不清楚。
说着,顾珩牵着顾菀的手下楼,在安桃催命般的门铃中打开了门。
门口,安桃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快速消失,目光停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
顾菀甩开了顾珩的手,倒不是因为害怕安桃的眼神,而是怕她找顾珩的麻烦。
这一刻,顾菀觉得自己病得不轻,为了顾珩的爱情,毫无底线。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陪爷爷吗?”
面对着顾珩指责的语气,安桃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你说的办事,就是跟她单独相处吗?”
“菀菀一个人出来,我不放心…”
“她是一个人出来,还是跟你约好在这里见面?师父,我还不够卑微吗,为什么你们还要这样刺激我呢?”
顾菀着急地扯了扯顾珩的衣角。
说话呀,解释呀,要不然她犯病在地上躺尸,还不讹你个倾家荡产?
这样一个在安桃看来是寻求庇佑的动作,无异于拱火。
顾菀脸颊泛红,发丝微乱,安桃不相信在这清冷偏僻的地方,有什么克己复礼的善男信女。
她甚至脑补出顾菀为了勾引顾珩,做出的许多下贱样子。
安桃气到浑身发抖,一字一顿控诉着不甘,“顾菀,你逾矩了!”
顾珩冷着脸,自始至终没什么表情。
顾菀想解释,可安桃又看不懂,只能站在顾珩面前,“你哄哄她呀!”
顾珩嗤笑,“你确定?”
顾菀实在不理解他的态度,他不是应该最怕安桃误会的那个人吗,为什么连解释都不愿意给?
“你没看见她面色惨白,口唇发紫吗?这地方叫不到救护车,万一出事你不得坐牢?”
“那你是担心她,还是担心我?”
顾菀的手顿在空中。
她当然是担心他了,安桃死不死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这一刻,笑着问这样的问题,顾珩的精神状态还正常吗?
安桃受不了顾珩眼里的笑意都给了顾菀,她觉得一定是顾菀在挑拨离间!
明明就是兄妹之情,明明她都已经答应了离婚,为什么还要表里不一吊着顾珩的胃口!
这个顾菀,是白莲花,是绿茶,是小狐媚子!
安桃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委屈道:“师父,是我唐突了。麻烦你跟爷爷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能陪他了,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
转身离开时,她捂着心口位置,又欲擒故纵般地回头看了一眼。
顾菀:“她是坐出租车来的,下山的路不安全,你去送她!”
就算顾菀不说,他也不会放着安桃不管。
可是顾菀主动提出,他心里拧着劲儿的不舒服。
“你就那么想把我往外推?”
这是什么话?
论里外,她顾菀才是外吧!
顾珩不耐烦地穿好衣服,“在这等我,一会儿来接你。”
顾菀知道,这个“一会儿”代表的是无穷尽。
她莞尔一笑,“不用了,我在这睡一晚,明天再回去。”
“我说了,等我!”
顾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