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下官，下官检查过了，晋亲王只是因为这几日未曾进水食，加上空间密闭呼吸不畅所致才晕倒了，加上之前或曾服用过软骨散之类的药物，所以身子更虚弱了些。如今只需好好休养调理，过段日子便可恢复。而另一位的情况就...”

秋如晦猛然起身，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道：“就怎么样！快说！”

吓得太医脸色刷白，额头大颗大颗的冒汗，颤颤巍巍回道：“那位身子底很差，因为长久的疾病和心郁早已将身体消耗亏空了，如今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了！下官细细诊过，他定是服用了许多极其珍稀的灵药，才得已留着一口气，这几日宫廷...宫廷动荡，便没在继续服用补药...如今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云澄甚至不敢抬头看看秋如晦的表情，只是沉默的远远的陪在他身边。

“带我去见他。”

秋如晦松开紧拽太医的手，却是异常冷静没有愤怒没有悲痛，只是他的脸上除了惨白没有任何表情。

屋内很多人，晋亲王也在，他一醒过来就陪在高慎身边，见到秋如晦进来，一下子红了眼眶，急忙把秋如晦拉到床边道：“如晦！快过来，快过来。

阿慎！阿慎！你能听到吗？如晦来了，是如晦，你的儿子！他来了！”

秋如晦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如同纸片般的人儿，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晦！这是你爹啊！愣着干什么，叫你爹啊！”

爹？？秋如晦有些恍然，这个词好像很久远又似乎很平常，自从秋如晦五岁以后就没在见过自己的爹了，更别说叫爹，可在午夜的梦里，无数次回到小时候，叫了无数遍。

“爹...”

床上的人本来已经气若游丝，在这一声爹喊出后，突然好像受了刺激一般，瞪大了眼睛，不断的张嘴，好像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太医！太医！快过来！快！”

太医紧忙上前观察，道：“他有求生的欲望！！快！来人！照我这个单子去熬药！庄主，麻烦您让其余人都先暂且退下！下官要为王爷施针，需要安静！”

秋如晦紧忙遣散了屋内所有人，只留他和晋亲王在屋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到天已经黑了。

太医将熬好的药给高慎服下，才回道：“庄主！王爷！下官已经给烁阳王施过针，也服过药了，一时间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只是....”

“直说。”晋亲王道。

“哎...王爷，您这几日与烁阳王在一处，应该也看得出来，烁阳王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这点汤药不过是沧海一粟，最多拖延几日罢了...庄主！王爷！下官已经尽力了！如今这种情况，任是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了啊！”

“退下吧。”

秋如晦来到高慎床边，年幼时的往事并没有随着岁月流逝变的模糊，甚至在这个时候变得愈加清晰起来，他回想到了很多曾经遗忘过的小事。

他握住高慎手时愣了一愣，这哪里是手，分明就是生硬膈手的几根枯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