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扫视了一圈,发现有一处专门供给流民食宿的客栈。
王英儿顺着云澄的眼神看过去,道:“怪不得来这里的人这么多,愿意开城门接纳流民,还给流民提供食宿。可见这大兴国的皇帝,定是位贤明的好君主!”
云澄盯着那客栈,道:“流民多为我高国百姓,高国如今内耗不断摇摇欲坠,若再得不到好的治理,受难的百姓只怕会更多。”
“哎呀,别想了,高国毕竟是个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没听路上有人说,靖国趁乱去攻高国,被秋庄主的及仙庄轻轻松松就打败了!他能肯出面,就说明秋庄主一定是顾全大局,不会放任高国破败!这高国有秋庄主在,你何须多虑?”
“可这振兴之事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百废待兴之际,他又要处理内政又要抵抗外敌,他也是人,非神明!如何承受?”
王英儿见云澄认真起来,也不再玩笑,道:“你选择离开不就是希望他能心无挂碍的重振高国吗?再说,他也不止是秋如晦秋庄主,他是高如晦!他姓高!”
“我知道!我也想帮帮他...”
“你呀,别死在路上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云澄不再接话,只是望着收留难民的客栈发楞。
那客栈二楼靠窗处坐了一位姑娘,剑眉星目,头发高高束成马尾落在脑后,身穿一身红色水纹的骑行服,正在低头整理手腕处的护臂。
她的皮肤白皙未施粉黛,除了腰间的玉佩之外未佩戴任何首饰。
整好护臂,她起身活动,看见楼下的云澄和王英儿正盯着客栈发愣。
她粗略打量了一遍,冲云澄道:“两位,别站着了,进来休息,本店不收任何费用。”
王英儿一愣,看看云澄又看看自己,恼道:“小白脸!她把我们当作流民了...”
云澄点点头,冲那姑娘行了个礼,道:“多谢姑娘好意!我们已有去处,就不叨扰了!”
见他周到,红衣女子心想这公子看着书生气息,以前应是个有些家世的,懂点礼数,他身边的姑娘瞧着应是这位公子的夫人了。
“哎!带着夫人都落魄至此了,还死要面子不肯进店!”女子小声嘟囔了几句。
见云澄真的要走,女子大喊:“公子!带着夫人就莫要逞强了!这大兴国建立此处客栈,就是为了给各位一个歇脚转圜的地方,不会有人落井下石,更不会在你们落难时看你们笑话!”
云澄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往前走。
那女子紧接道:“你不爱惜自身,也需看看身边人。”
王英儿停下揪着云澄的衣袖,红着脸嘟囔道:“小白脸...她说我是你夫人,看来我们还是很有夫妻样的...不如我们在此休整一下!”
云澄皱着眉头道:“她又不认识我们,她瞎说的你就别掺和了!我们还要去找我哥和云水伯伯的住处,莫要在此耽误了!”
王英儿撅着嘴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可楼上的女子并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王英儿停下娇说些什么,可云澄板着脸不高兴的样子还一直往前走,然后就看见王英儿低着头不再说话。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刚刚还彬彬有礼,转眼竟如此对待自己的夫人!”说着红衣女子抓起桌上的佩剑,从二楼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