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遂将话茬重新转移到蓝娇娇身上说:“卑职打听到,蓝娇娇自小便定有婚约,后来她主动解除婚约,为这事儿还跟父母闹翻了。”
白清朗又问:“那枚玉佩到底是不是蓝家的?”
紫阳顿了顿,说道:“卑职多方打听,蓝家都不承认玉佩为蓝家之物。”
“原来如此。”
白清朗低声颔首,掏出了怀里玉佩。
三年前,他去江州公干,结果不慎落入水中,被蓝娇娇所救且对她一见钟情。
可三年过去了,白清朗对当时的情景却越发狐疑,就在前几天,蓝娇娇也不慎落入水塘之中。
他本以为蓝娇娇会水,可结果却是蓝娇娇在池塘里扑腾来扑腾去就是上不来,呛了几口水差点沉下去。
如果不是侍卫们过去营救,蓝娇娇怕是早已经没命了。
既然蓝娇娇不习水性,她怎么可能救了自己?
当时白清朗变心中诡谲,才让紫阳派人去江州打听消息,结果那枚果然不是蓝家的。
白清朗落水后意识恍惚,完全记不得自己被救的过程,只知道那是个女人,因为在慌乱之下自己拽断了她腰间的玉佩。
他将玉佩含在手心,思绪纷杂。
既然救自己的人并非蓝娇娇,那又是谁呢?自己真的救命恩人呢?去哪儿了?
“本宫知道了。”
白清朗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也想不明白。
紫阳愣了愣,不解问道:“殿下,既然已经知道蓝娇娇并非当年救你之人,为何不把她赶出府?”
白清朗敛了敛眸,不是他不想把蓝娇娇赶出去,而是担心凭她口无遮拦的性子,出去万一把自己身世的事情说出去,那不仅是自己的耻辱,更是白家的耻辱。
姜宁知道那么多,会不会知道自己真的救命恩人在哪儿?
他站起身,“紫阳,跟我来,咱们出去一趟。”
......
白城主书房门口。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白清朗俯身行了个礼。
“怎的不进去等?”
白城主打量了儿子一眼,让他起身,抬腿进入书房里。
“在外面等一会,无碍。”
白清朗跟着进去,心里有些奇怪。
父亲知道他的身份为何不拆穿?甚至对他的态度也和从前一样,连母亲之事也未曾让他受到牵连,府中一切和之前一样。
他敛了敛眸,难道母亲是想让他心里不得安宁,所以哄骗他?
知道这事后他确实想了很多,在主动找父亲认错和不找父亲之间徘徊许久。
既然白城主不知道,他便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世吧,这样心里就不会被此事困扰。
“父亲,孩儿今日来是想告知你一件事,就是我的身……”
他话没说完,便被白城主直接打断:“你是我的儿子,庞氏之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提,我知道这一切都与你无关。还有什么事吗?”
白城主怕他又继续说自己身份之事,想尽快打发掉他。
“嗯……孩儿想见一见姜宁。”
白清寒拉回思绪道。
白城主微微蹙眉:“见姜宁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