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假设是错误的。 结束之后只收获了几张CG,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顺利打出结局。桃枝早就有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太失望。 区别在哪里?条件到底是什么呢? 她系好腰带,腰间还有些刺痛,让她轻轻吸了口气。斑很谨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但他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手劲,激动起来还是让她的腰上腿上多出了几道清晰的指印,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下去。 被泉奈看到的话就糟糕了,这几天要找什么借口呢…… “唔?” 斑圈着她的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他好像被彻底打开了什么开关,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阴沉压抑,反而显得懒洋洋的:“不久之后就又要开战了,你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 “又要打仗了?”桃枝想起了柱间先前的话,她小心地问,“和千手和解,真的没可能吗?” 斑本来还在漫不经心地一下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他的手顿了顿:“你很想和千手和解?不要忘了,你的父亲也死在了千手的手上。” 桃枝有些茫然地说:“可我真的不希望战争再继续下去了……” 她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整个羽衣一族,是被千手和宇智波一起灭族的。 如果她真的要为他们报仇,那她应该怎么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将千手和宇智波也一起灭族吗? 说来可笑,如果不是田岛收养了她,将她从战场上带了回来,她连考虑复仇的机会都不会有。她只有努力把这一切当成背景资料,提醒自己她的真实身份是“玩家”,才能够好受一些。如果她没有失忆、确确实实的记得那和亲人们相处的六年,现在的她应该会更难过吧。 “我只希望有一天,大家可以一直留在族地里,不用离开家前往战场,回来的时候,不会总有些再也回不来的人,让他们的家人为他们流泪……我希望我能看到那一天。” 斑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上,他轻轻笑了起来:“你会看到的。” 他闲暇的时间也不多,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他就不得不回去工作了。临走前,他几度欲言又止,桃枝安慰他说:“没关系,泉奈要是知道了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垂下眼眸,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睫毛比女孩子还长,又卷又翘,这副安静的模样竟然显出了几分少见的秀气,“我会自己向他解释的。” 或早或晚,他总会知道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真正面对着泉奈的时候,斑根本开不了口。 说什么,说我没忍住对你喜欢的对象出了手? 这是什么混.账哥哥啊…… 泉奈不知道他在烦恼些什么,他给桃枝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汤之国?我也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那里的温泉非常好。” 斑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等一下,只有你们两个人?这太危险了!”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泉奈诧异地挑了挑眉,他说,“我的实力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和实力强弱没关系,斑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对弟弟的保护欲,哪怕在战场上他也生怕泉奈跑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只恨自己不能时刻把他护在身后。这种近似护崽的老母鸡的心情,泉奈并不是不明白。 他温声宽慰道:“没关系的,不会有什么事,再说桃枝这么大了也没出过远门,是时候该带她出去看看了。” 说得有道理,但是、但是——斑找不到阻止他们的理由,他又因为工作根本走不开不能跟去,最后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泉奈并不急着赶路,他换下了那身忍者的装束,现在的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虽然年纪轻,但他已经出过不少任务了,伪装成普通人也不是第一次,桃枝跟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负责吃喝玩乐,几天下来她觉得她的脸都圆了一圈。 汤之国是个很小的国家,沿街开满了大大小小的温泉旅店。泉奈预定的那一间除了他们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客人,桃枝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怎么会?你不觉得人少更清净吗?”泉奈一脸坦荡,桃枝想想也是,她怎么可以怀疑泉奈呢,如果泉奈都不值得相信,那就没有谁值得相信了! “是我不好。”她的心里充满了歉疚,“我不该怀疑你。” 不,你的怀疑是应该的。泉奈想,看来她稍微变聪明了一点,不过还是一样的好骗。 他摆摆手:“没什么。比起这个,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女汤那边?万一发生什么事的话,我都来不及过去救你……” 可桃枝是万万不敢和他一起的,别的不说,她身上的指印还没消呢,万一真的被他看到……虽然她心里清楚,她和泉奈之间并没有什么约定,对双方的忠诚没有特别的要求,让他知道了也没什么,但想到那天夜里他问她“我和哥哥你更喜欢哪一个”时的表情,她还是会感到莫名的恐惧。 “没关系,也没有别的客人,不会出什么事的。”桃枝说着站起身来,匆匆地离开了。 ……但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从浴池回到房间,刚刚进门,桃枝就被泉奈扑倒在了榻榻米上。 她惊呼一声,泉奈将手掌垫在了她的脑后,她没怎么摔痛,但是腰带被他轻轻松松地扯开了,揉乱的前襟根本挡不住什么,泉奈熟稔地抚上她的后背,将最后一点包裹住她身体的布料从她身上褪去了。 “原来如此。”他轻笑一声,“你一直在遮掩的,就是这个吗?这是哥哥留下的吧?” “嗯……”桃枝沐浴在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下,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泉奈低下头亲昵地抵着她的鼻尖,他喃喃地说:“你还真是……”话没说完,他就对着她泛着鲜嫩粉色的唇狠狠咬了下去。 嫉妒与愤怒交织的激烈情绪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打开了写轮眼,那妖异的猩红在此刻看来邪恶得可怕。早在和哥哥说起和她结婚的事情之前,他就察觉到了哥哥的不对劲。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斑。 她不懂爱,爱会带来强烈的奉献欲,也会带来恐怖的占有欲。她应该庆幸她没有爱上其他人,也该庆幸另一个人是哥哥,他爱着他们,不舍得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不然他是一定会杀了那个人的。给她拴上链子,将她锁在自己的房间里,用幻术洗去她的记忆,一无所知的笼中鸟还是会像过去的很多年一样,乖乖依偎在他身边,为他一个人断断续续地歌唱。 “泉……泉奈……呜、好痛……” 泉奈放轻了力道,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亲,将她抱在怀里。他的眼睛恢复了过去的深黯,他的声音也和以前一样,充满了温柔和怜惜:“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