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梦，真叫人羡慕呢，能不能算我一个啊？”京乐笑嘻嘻的凑过来。　　看见京乐，东方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今天至于功亏一篑么？　　“行啊，其实已经算上您了，您只要带好通讯器，咱随时保持联络，就是天涯海角，也能聆听您的教诲。”　　“可是，通讯器好像找不到了呢？”　　“没关系，我那还有，只是丢了的，您可得安成本价赔偿我，这个您不会赖账吧？”　　“小如梦！”京乐嘴角又耷拉了。　　“这个，给您的通讯器是最新型的，但并不贵，一部也就顶您番队一个月的开支吧。”　　“啊？那我再找找，应该没丢。”　　哧～。青木几个都掩口而笑。　　“你除了吃就认识钱。”日番谷愤愤的插了一句。　　“谁说的，我还认识你，可你怎么看也不像钱，嗯，没钱好看。”东方立马回了过去。　　日番谷气的接不上话，露琪亚从旁边过来，端详端详东方说，“嗯，如梦，你是比钱好看一些，可是你没钱，要不怎么去～唔。”　　东方眼疾手快的捂住露琪亚的嘴，然后哀怨的说，“露琪亚，你怎么帮着他？”　　“唔，”露琪亚挣脱东方的爪子，“我当然帮着他，他是现世先遣队队长，我是队员哦。”　　东方一听暗暗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那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露琪亚想起每次自己去现世，东方都要上演的那一幕生离死别，心里直打鼓，“你就不用来送了。”　　“那怎么行，我们可是几十年的同居情谊啊！”东方一句话出口，所有人都黑线。　　“今天回家宅吧，给你践行。”朽木白哉淡淡的插言。　　“别价，朽木队长，趁现在人挺齐的，我们一起给他们践行不好么？十四郎一餐饭还是请得起的。”　　“好，白哉，大家都留下吧，给冬狮郎践行。”浮竹一早就到了近前。　　　　去餐厅的路上，大家说说笑笑。东方趁机拽着浮竹的衣袖落在后面。　　伸手搭上腕脉，不出所料，气血逆行！　　“对不起。”东方心里沉沉的，当初她给浮竹一滴心血，可没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他看得见！是的，只有他看得见，她主动卸去梦境的一刹那，他要承受的是怎样的惊骇啊。　　浮竹伸手拍拍东方的手背，“没关系，不过不许有下次。”难得的，浮竹说话如此强硬，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这个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　　“知道了，是我不对。”错认多了，东方诚恳的态度已经是信手拈来。　　“你！哎，你今天又是为什么？”越接近，浮竹倒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丫头。　　“我过几天也要去现世，总得在临走前把该会的教给青木她们啊。”　　“为什么突然要去现世？”浮竹压根没信东方在队长会议上的胡话。　　“哦，去避风头。”东方真话说一半。　　“那不还是你自己造成的。”浮竹真是无可奈何。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那也不能全怨我。”东方嘴撅的老高。　　“现世也不安全。”浮竹虽然知道东方斩魂刀能力逆天，但她的身手实在太烂，还真是不放心。　　“什么呀，我是那种有危险就躲的人么？再说谁说我要去空座町？我不会去人烟稀少，虚群稀少的城市啊？”听听，前半句还豪言壮语，后半句就本性全露。　　“如梦，”浮竹先是不由笑笑，接着面露凝重，“我是队长，不希望任何一个下属出事。按说我不该有任何偏袒私心，但是我希望你能远离危险。”　　东方怔怔的看着浮竹，这番话在别人也许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对所有人都温和公平的男人说出来，实属不易。　　“队长，别这么说，人就是有远近亲疏，没有私，哪来的公？我很高兴，我是您私心的那部分。”　　轻柔的话语，缓缓渗入心田，抚平一切烦乱。　　“快走吧，我们落后了。”　　　　十三番队，餐厅。　　根据职务分两桌。东方，京乐，浮竹，朽木白哉，日番谷一桌，其余人在另一桌。　　东方这一桌，浮竹是主人在上座，左边是京乐右边是朽木，东方和日番谷年纪小，资历也最浅，两个人在下首。　　刚坐好，南就过来，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东方递给东方。　　东方不情不愿的接过来，才问，“他们两个怎么样？”　　“一开始说没事。”南恭敬地回答。　　“那怎么行，人是我们伤的，总不能让他们满身是血的用餐，况且这样子，要让更木队长看见，你可别想安生。”原来，所有出手的人中，就十一番队的两个战斗狂人负了点小伤，东方吩咐南给他们治疗包扎一下。　　“是，所以我们就让他们有了点事，然后把外伤处理了。”　　“嗯，没断胳膊断腿吧？”　　“没有，我们给接回去了。”　　“那你下去吧。”　　“是。”　　两个人的对话虽没有大声，也没有刻意耳语，一旁的日番谷听了个满耳，却没听明白。等南走开，忍不住问东方，“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南汇报一下斑目一角和绫濑川弓亲的外伤已经处理妥当。”　　“那怎么会一开始没事，后来有事呢？”日番谷真是好奇。　　“哦，那是他们觉得一点小伤不用处理，我的下属不好意思，大概是趁他们不注意，卸了几处关节，包扎外伤后，又给接上了。”东方满不在乎的说。　　日番谷一听冷汗直滴，有这么给人治伤的吗？就此看来，由于有了东方如梦，图书馆已经成龙潭虎穴了，轻易不要招惹。　　“你手里是什么？”日番谷还是纳闷，东方接过那瓶子，一副厌恶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啊，好东西呢，你要给你。”　　日番谷一哆嗦，“你那能有什么好东西。”　　“真的是哦。”说着东方凑近日番谷，打开小瓶，一股药材清香的味道由瓶口溢出。　　嗯，还真是好东西。日番谷看看东方有些清瘦苍白的面庞，“我好着呢，你自己留着吧。”　　东方皱眉，“我不喜欢吃，你喜欢拿走，我就说是丢了。”　　日番谷心说，得了，我拿走？你那两个魔鬼下属还不把我关节也卸了？不过看东方的样子，是不打算好好吃的，这他到可以帮帮忙。　　瞥一眼东方，“你这是暴敛天物，难得的药材。”　　“所以给你呀，省的搁我这儿浪费，嗯，给雏森姐姐吃刚好对症。”　　日番谷目光一闪，“不用，你以往给的她还有呢。”停一下又说，“这个什么时候吃？”　　“饭后。”　　“那这样吧，饭后我们猜拳，谁输了谁吃？”日番谷到底小孩子心性。　　东方，呵呵，也年龄不大，一拍即合，“行。”　　“我说，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再不吃就没得吃喽。”京乐笑嘻嘻的提醒二人。　　东方，日番谷这才坐好开始用餐。　　“小如梦，你们今天那个阵法从哪学的？”京乐看似不经意的问着。　　“我爷爷教的。”东方把事情一推，反正人死无对证，在这儿你想刨坟都没处刨去。　　“我可听说你爷爷传授的是医术啊？”　　“嗯，这是他那儿一本书上的，当初闲的时候我看着玩，没想到今天用上。”　　“这可不是医书上能有的哦。”　　“是呀，我也问过，爷爷说人活时间长了，总有机会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是他为一个重伤的人治疗后，那人赠送的。”东方边吃边说，一点都没磕巴。　　“呵呵，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我就跟十四郎说，小如梦这张嘴那颠倒起黑白来是易如反掌啊，今个不会也是如此吧？”　　东方咕咚咕咚喝完汤，一抹嘴，“我也记得，当时先颠倒黑白的可不是我。”　　“哦，说起来我还应该向你道歉呢，对不起，那件事情是我们做的欠妥。”　　“嗯，我收下了，同时请您收下我晚了那么多年的谢意，谢谢，要不是您，队长，和朽木大人，肯定没有我的今天。”东方正色地说。这么多年，她也不是初入瀞灵庭什么都不了解的小丫头了，早就明白，当初要不是他们有意保护，她恐怕早被人抹杀。试想，如果因为她，一个真央没毕业的学生，当时的京乐由美出了什么差错，那她能有好果子吃？　　“十四郎没看错人，你果然明白。”　　“只是希望您允许我继续装糊涂。”东方见京乐盯着她不放只好把话挑明。　　“那得看你为什么要糊涂。”京乐又紧跟了一句。　　“累。”东方伸手去拿她喜爱的面食。　　“是懒吧？”　　“您这么说也行。”豆包拿了两个，吃一个，嗯，偷眼看看朽木白哉，啊啊，她还是想再揣一个！　　“那本书我能不能看看？”京乐突然绕回话题。　　“爷爷去世时，说不让我留下他的任何东西，所以全烧掉了。”　　“那是为何？”　　“爷爷说，逝去不是死者的悲哀而是生者的，他一生的亲近之人，就只是对我心怀愧疚，所以他不许我留下他的任何遗物，不许我哭，不许我祭日扫墓。臭老头，他以为他谁呀？扔下我一个人走掉，我还得费心费力的给他办后事，而且一个帮手都没有。我哭？我为什么要哭？我一生气把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烧了，连他让我记得行医笔记都烧了。嘿嘿，那个他可没让我毁，不过有本事他再罚我不吃饭啊！哼，他倒想让我哭，他走之后，我一点眼泪也没挤出来。”　　话音落处，一桌沉寂。只顾吃的东方都察觉气氛不对了。抬头看看，京乐若有所思，队长神色凝重，朽木白哉倒是没什么表情，就是那眼神，明明冷得冻人，却好像能灼伤灵魂。　　怎么了？我说的事情很特别么？没有哇？不说普通队士，就是现任队长，副队长不也有出身流魂街的吗？　　可东方就没想到，再出身流魂街，再流离失所，露琪亚有阿散井恋次相伴，日番谷有奶奶，雏森桃相伴，就连更木剑八都有八千流相伴。　　人吗，说到底还是群居动物。可她的故事中，除了已逝的爷爷，真就是再无他人。这也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她时时不自觉的孑然一身，她那种平淡满不在乎的语气，她与此间总是格格不入的气质，都令人不解，怜惜，心痛！　　“呵呵，对不起，话扯远了，您要那本书哈？估计已经投胎去了，您要去追不知到来得及来不及。”　　“小如梦，那是我莽撞了，我道歉。”京乐表情古怪。　　“道歉不用，不过您拿出点别的诚意吧。”　　“你说说看。”　　“这桌的人，除了小白，都不要比我早逝哦，我知道有些任性，可是我最小啊，所以有这个特权。”　　这下，没等别人说话，日番谷先炸毛了，“为什要除了我？”　　“你？”东方翻翻白眼，“因为你比我小啊？我哪忍心让你送我？”　　“那你就忍心让别人送你？”　　“所以说是任性么，你小我不好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小？你自己都忘记自己多大了。”　　“具体的记不清，总有个大概数吧。”东方终于恋恋不舍得把手里的包子放下，因为朽木大人那眼神有点不善。　　“不是大概数，小如梦毕业时94岁，入队到现在已经36年。”京乐突然插嘴。　　“不过与我同岁。”日番谷悻悻地说。　　“不是哦，小如梦进入真央学院时报错了年龄，根据流魂街整理卷，她实际入学年龄应该是80岁，也就是说毕业年龄不过86岁。”　　我瞪，我可劲瞪，要不是手里的包子已经放下，东方肯定当暗器扔出去了，你说你一情报队队长，把我的年龄弄那么清楚干嘛？　　“别这么看着我小如梦，我不是说你有意撒谎，你大概也就是忘了。”京乐一脸的无辜。　　“呵呵，你比我小还8岁呢。”日番谷得意的说。　　东方看看他，“嗯，这样不错，别总皱着个眉头，很显老哦，你要总这样，我比你小80岁都行。”　　“扑哧，那你还不得让人抱着喂奶？”过来敬酒的青木，安西，竹内刚好听见这句。　　呵呵，日番谷忍俊不禁的笑出声。这回轮到东方炸毛，可没一个人理她。气得她小爪子直挠桌面。　　青木三人酒敬过一轮，刚要走，京乐把她们叫住，“几个丫头别走，你们今天表现出色，祝贺你们，我们也敬你们一杯。”　　说着，不光京乐，浮竹，朽木白哉，日番谷都举杯。青木三人有些诚惶诚恐，纷纷满酒饮下。　　“真是一辈新人换旧人，看着你们，我才觉得老了，假以时日，你们斩魂刀能够卍解，那可是不得了哦”　　一听这话，东方不由神色一暗。京乐眼尖，看见后问道，“怎么，小如梦有什么想法？”　　“她们，”东方眼带歉意的看着青木几人，“自从受伤之后，斩魂刀就不可能卍解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是一愣。但是青木三人早就知道，最是自然，“如梦，我们有彼此，这就足够。”　　东方缓缓点头，青木三人转身回席。　　本来也吃得差不多了，青木她们一走，日番谷就跟东方开始玩猜拳。　　一开始不知为什么，东方总是输，直到药材吃完。东方还不服气吵着要接着玩儿，不吃药改刮鼻子。也奇怪，这回倒是有输有赢。其实，一开始日番谷是作弊了，只是他手法快，东方看不出来，其他人看见也没点破。　　“啊，你输了。”　　“我没有，是你耍赖。”　　“输就输了，让我刮一下。”　　“不让。”　　不一会儿，两人开始吵闹，东方拽着日番谷的衣襟不撒手，日番谷低头躲避东方的小爪子，什么招式身法全不管，就跟普通小孩掐架一样，两人扭成一团。　　“呵呵，孩童的纯真啊。”京乐这回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是啊。”浮竹满眼怜爱的看着两个人。　　“真不知道小如梦是怎么既有权衡利弊的狠戾，又能保有这份童真的。”　　“她与我们不同。”　　“但她可是说过，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啊。”　　“她说的没错，不过春水，你不觉得她更特别么？我们无论是心身，都印有这个世界的烙印，但是她没有，她是自由的，也是孤独的。”　　“是哦，国士无双啊，要是我，绝不会放手。”京乐话里有话。　　浮竹迟疑一下，低低地说，“哪能忍心扼杀这种纯真。”　　“也是，我们就多担待一点，谁让他们还是孩子？你说是吧，朽木队长？”　　“京乐队长还是有时间多担待一些自己番队的事情吧。”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地说。　　“嗯，说到我番队的事情，以后有小如梦帮忙，应该能事半功倍吧。”京乐真是叫东方训练出来了，脸皮见厚。　　“她还是小孩子，精力有限，况且你才是八番队队长，自己担当吧。”　　“啧啧，如果我没听错，朽木队长这是在为小如梦抱不平，或者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健康？”　　“哼，无聊。”　　“呵呵，我再无聊也不会，把去我那帮忙的小如梦一掌打到吐血。”京乐说完紧盯着朽木白哉。　　“哼，京乐队长消息灵通，头脑清楚，哪用别人帮忙。”朽木白哉眼中一丝歉疚闪过。　　这时，东方双手被日番谷一手一只抓住不放，她半天挣脱不开，头脑一热，张嘴就咬。幸亏日番谷躲得快，要不鼻子玄了。　　“你怎么咬人？”日番谷差点气死。　　东方还没说话，不知何时来到她们身边的竹内应声道，“那有什么，您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东方冷静下来，也有点不好意思，“那不是没咬到么。”　　“没咬到并不等于没咬！”日番谷头顶冒烟。　　“没咬到就等于没咬！”东方乜斜着眼睛看着日番谷。　　日番谷气得不行，指着东方，你，你了半天。　　“你该走了，日番谷队长。”东方说完起身离座，绕到浮竹身边。“队长，您明天去穿界门么？”　　“不用，不用，这么多人呢。”过来告辞的露琪亚赶紧说，“队长还是该留在雨乾堂多休息。”　　“就是，我也是这个意思，您就别去了，我一个人代表完全可以。”　　“你也不用去，以后我大概会频繁来往于现世和尸魂界，你要每次都上演那种生离死别的戏码，我可受不了。”露琪亚心有余悸地说。　　“我那不是舍不得你么，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东方说着冲露琪亚调皮的吐舌头。　　露琪亚一开始差点没抬手打人，可是有点远够不着，不过很快她突然一笑，“也对，你明天去吧，只要你别又睡到日上三竿。”　　对？哪里对了？东方心里发毛，但她决定不去理会。　　“队长，我有事要回如梦轩，您可得自觉一点，该吃药吃药，该休息休息，还是那句话，咱们番队的席官不是摆设。”　　“我知道，你也注意身体，老师吩咐的事情不是要你一朝一夕就完成的。”　　“这我知道哇，那是要南想办法慢慢做的。”　　“我没看出来。”日番谷直接吐槽。　　“她懒。”青木对站在一旁的南和飞间接吐槽。　　“她很懒。”安西也对南报以同情的目光。　　“她非常懒。”竹内也没客气。　　“你们节哀吧。”露琪亚总结性的点点头。　　呵呵，周围的人全笑了，包括朽木白哉都勾了嘴角。　　“本来就是，要不是南，我用得着参加什么队长会议么！”东方不服气。　　“不对哦，你能参加队长会议，大部分还要归功于你自己的能力，小如梦不要妄自菲薄。”京乐别有深意地说。　　“那大概是总队长大人因为事务繁多，吃不好睡不着，所以才看上我的能力。”　　“总队长大人吃不好睡不着跟你的能力有什么关系？”安西没转过弯来。　　“她不是特别能吃能睡么。”竹内一日既往的一针见血。　　呵呵，大家又笑了，有东方在真是不愁没有笑声。　　“天色不早，我们告辞。”桧佐木和吉良笑容未尽的告辞。　　“我也得走了。”日番谷接着。　　然后，大家纷纷告辞离去。当京乐离去后，只剩下东方，，南，飞和朽木兄妹以及这里的东道主浮竹。　　“露琪亚，你今天去哪？”东方扭头问道。　　“我回队舍，有些东西要收拾一下。”　　“那我们走了，明天穿界门见。”东方对浮竹行礼后转身要走。　　露琪亚抢步上前挽住东方的胳膊，“我送你到大门口。”　　于是一行六人离开餐厅，走不一会儿，浮竹与大家分手回雨乾堂。剩下的，朽木白哉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东方和露琪亚，最后是南和飞。　　到达十三番队驻地大门，露琪亚先与兄长告辞，后突然凑近东方耳边低声说，“长嫂如母，你想名正言顺的担心我，就赶紧进门吧。”说完，在东方难得的呆愣中扬长而去。　　东方看着露琪亚离开的方向，脑中只有两个字，克星！　　“走了。”　　直到朽木白哉不耐烦的催促，东方才清醒过来。抬头看看伸手给她的六番队队长大人，还是那两个字，克星！把手放到眼前的掌中，感觉还不错，于是东方再一次体现出没心没肺的优良品质。　　“南，你身法有多快？”悲春伤秋不适合咱。　　“比您快。”南真滴没瞎说。　　“哼，那就比比，看我们谁先到如梦轩。”东方也没问问‘司机’的意见，就巴过去抱住朽木白哉的胳膊。　　“好。”说完南伸手抓住飞一个瞬步已经十几米开外。　　眼看南没了踪影，东方这还在原地呢，原因无他，‘司机’没开车。　　东方有点着急，晃着朽木白哉的胳膊，“咱们快走，要不就追不上了。”　　“用不着。”　　嗯？东方还没明白什么意思，耳边风声乍起，景物变换，呵呵，‘司机’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