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圈,医务官寝室。 东方回到虚圈的东方没有像往常一样,倒头就睡。抱着膝头坐在床上,瞪着眼睛出神许久。她在沉淀自己的心绪。其实她之所以性情有些淡漠,是因为这两世为人以来,每每遇事第一反应总是会出错。不断的积累下来,也就养成遇事故意放慢半拍,说难听点是迟钝,说好听点是淡定。 现在她不能太急于考虑今后的事情,越是现在这种境地越是不能冲动,否则后悔的一定是自己。瀞灵庭看样子是回不去了,呵呵,当初答应蓝染来这里一个月时这种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吧? 该想想为什么蓝染非得死盯着她呢?排除一切可能,就只剩下他早已经知道或者是猜到自己斩魂刀的能力,所以把她也当做一种不确定因素。可为什么不直接抹杀她?是因为狂妄和自信么? 他明知道黑崎一护潜力巨大,进步神速,可还是用所谓的可能会有利用价值这种可笑的借口放任他一点点成熟变强,最终败在他的手中。 明知道市丸银想杀死他,可还是毫不在意的放在身边,用所谓的好奇心来解释,好奇他想怎样杀了他,以至于让他有机会造成那样的伤害。 如今他也这样对待自己,他到底想什么呢?如果他是那种盲目自大的人倒也不稀奇。可偏偏他不是,难道真滴只能用神经病来解释他所做的一切? 知道这个解释很可笑,但东方打算就此打住,不然她的脑子会炸。现在可以想想,今后怎么办了。虚圈她是不会久待 “笨女人!” 一声喊喝打断东方的思路。揉揉有些鸣响的耳朵,不满的瞪着自己的从属官,“葛葛,我听得见,你再这么喊,震聋了我可就听不见了。” “听得见你不应声?”葛力姆乔郁闷的要命。 “那不是才听见吗?”说话时东方眼尖的看见葛力姆乔手里的水杯,“呵呵,葛葛,那是给我的么?不错,知道关心你家大人了。” 葛力姆乔粗鲁的把杯子塞给东方,“谁关心你,每次出去都半死不活的回来,笨。” “我笨?你是不知道,黑崎一护的实力啊。”回想起跟牛头虚周旋,东方一个劲儿后怕。 “是他么?”葛力姆乔神色怪异。 “你以为呢?”要不是他,谁能有那么多外挂啊!东方沮丧的端起杯子把水当酒喝。 “我认为他不过是一个不错的猎物。” “哼,狂妄自大。” “你敢小瞧我?” “我没小瞧你,还是那句话,做不了最强的也不要做最愚蠢的,别人我不管,但是你是我的下属。”说话间东方不自知的狠戾了声音,他的下属只有她能欺负,黑崎一护也不行。 东方无惧一切的气势令葛力姆乔有一瞬间的闪神,从不知道自己跟随的这个大人居然有如此强势的一面,他不善于勾心斗角,但虚的本能令他敏锐的扑捉到面前这个女孩有与外表看上去完全不同的一面,甚至跟蓝染大人隐隐抗衡。 “总之,我不会放过黑崎一护这个猎物。”葛力姆乔不服气的呛声后拂袖出门。 “臭葛葛,我是怕你被人欺负!”对着葛力姆乔的背影大喊。 “不劳费心。”毫不领情的回应。 哼,东方赌气一头躺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连头蒙住,你不让我费心我还懒得费呢,一个月期满,我就不是什么倒霉的虚圈医务官,到时候你也不再是我的下属,死活随你! 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对于自己的所属物,东方都呵护得紧,哪怕只属于自己一天,她也珍惜的不行。整个一有上顿没下顿的架势,一百年来,还是初来来乍到的心情,朝不保夕的感觉。 内心世界。 东方赤脚站在绿草地上,无语的看着不远处几个高矮不一,类似水泥柱子的东西。她不过是过继了一个刀魂,内心世界怎么也被改变了呀?青草,蓝天,溪水,水泥柱?太不协调了。 走到一个柱子下方,抬头,“子梦,下来啦,这么说话,我脖子会断的。” “你可以上来。” “我要上的去还用你说?” “这可是你的内心世界。”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晕高。” 转眼,石柱上的子梦站到东方身边,“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汗,这嘴怎么这么毒!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子梦,”东方有些撒娇的拽着淡青色的身形,“咱坐下说?”能坐着干嘛站着呀,多累得慌。 没有梦魇的那种近乎妖孽的宠溺,仍是纵容的随着东方席地而坐。 “子梦,你去找黑崎一护的时候,他认出你了么?” “应该是没有,他的内心世界场景在不停地变换,还有一些他曾经与之战斗过的假想敌不断出现。” “哦,如果你想,可以~。” “不必,现在我是你的刀魂除非是你的命令我不会窥探任何人的内心。” “嗯,也好,人心叵测,窥探起来是很累的。”懒妞的懒道理。“子梦,梦魇没事了吧?” “嗯,嗯?”侧头看着东方,“你还不太笨。” “哼,知子莫如母,他们两个要不是有事会有热闹不凑?”话音未落一个魅惑的声音笑道,“梦,你输了呦。”紧接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梦,魇!”东方夸张的扑过去,一手一个拽住,“你们还知道出来,哎,儿大不由娘啊。” 一句话,三个刀魂全部黑线,是他们不对,低估了主人耍宝的能力。 很快,东方甩开梦,瞪着魇,“魇,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不过是暂时不能具象化而已。”魇拉着东方坐下,习惯性的枕着她的腿躺好,“我可以理解成主人在关心我么?”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们了?到底怎么受的伤?还有人能伤到你?小伤?不能具象化叫小伤?小伤你和梦近一个月没露面?” “那还不都怪主人你,嫌我的力量太强大,愣是封印了我百分之九十的能力,结果跟崩玉玩儿的时候,因为强行冲击封印受了点伤。哦偶,主人好坏,自己玩的乐不思蜀,却不让我们有半点娱乐项目。” “还没娱乐?你都去跟崩玉玩儿了,还叫没娱乐?封印你百分之九十的能力,活~~该?”说到最后东方意识到什么,嘴张的老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魇也不叫醒东方,就是笑吟吟的看着主人一副痴傻的样子。猛地东方双手一拢掐住魇的脖子,“你刚才是开玩笑的,是吧?是吧?” 魇没任何反应,任由东方的手在自己脖子上越勒越紧,眼看着魇逐渐变得有些透明,梦急忙上前,抓住主人的双手,“主人,你要勒死他么。” “我勒不死他,他整个一妖孽。”东方神色混乱,暴戾,完全不似往日的随和。 “可我们是你的刀魂,如果说,真的只有一个人可杀死他的话,那就是你!” 梦的话令东方一怔,神智逐渐回炉。松开手,神色复杂的看着膝上仍旧是风轻云淡魇。“对不起。”她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不论是人,神,精,怪,遇到族中异类总是心怀畏惧甚至是除之而后快,那是一种本能,一种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本能。 她成为死神,却有别的死神无法比拟的优势,有一双逆天的斩魂刀。她深谓其中利害,一直隐藏能力,虽说是因为懒惰成性,但也不是一点也不怨的。直到听到魇说的话后,她手比脑快的反应,才深刻体会到,生存是每一种生物,深埋于体内的欲望,所有与之相左或是威胁到它的,都会被反戈一击。 魇活动活动脖子,说了句话,又差点没把东方吓死,“可惜,就差一点,主人再使点劲,掐死我,封印就可以解开了。” 天哪!东方下意识的直给自己拍胸口,幸好,那个什么倒霉封印最好永远也不要解开。“那个啥,魇,你还是把你和梦的来历告诉我吧,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眼看瀞灵廷可能是回不去了,我得合计合计,怎么跑路不累。” “你真的要听?”魇眯起凤目遮住了算计的光芒。 “当然,不过不许扯我,只说你们的事。”知道自己在逃避,可是她实在懒得多想。 “好,”魇应的无比痛快,“话说在这个世界的初始,有一个灵气聚集成的神~。” “停,我不想听传说故事。”那是我忽悠葛葛和乌乌用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是传说故事?”魇不以为然的瞟了东方一眼。 “书上看的。”我可不是不学无术。 “孺子可教。”东方黑线,魇又冲她一抛媚眼,“可是,主人你不知道吗,并不是所有传说故事都是杜撰的的,或者是传说故事不是都是假的。会有某些真实情况在里面的。” “好像有理,那你接着说。”点点头。 “初始之神创造了这个世界,并且反复修改。期间,为了不顾此失彼,他把力量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为创世用,一部分为之后的造魂用。”一句话的传说故事。 “创世的利刃,造魂的巧手?”难以置信啊。 “是,主人好聪明。”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