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地图你看懂了么?”开始检查家庭作业喽。 “正在看。”东方下意识的摸摸怀中揣着的那张纸。 “还是尽快,你也不想再有人,一点不重复的,让你走完三个或是全部街区吧?”声音很轻,打趣的效果差了些。 “那种神经病能出几个?瀞灵廷又不是疯人院。”想起旧恨有些咬牙切齿。 “话是如此,”听着东方贬低瀞灵廷,京乐也不生气,“一次性缺了三个番队队长,我们不得不警惕啊。”要是别人,话题肯定是往沉重的方向发展。 “更应该反省!”偏偏妞意由不足的火上浇油,可却不见一点沉重之气。 “你对他们怎么看?” “敬而远之。” “哦?还有可敬之处?” “有胆子,有本事与整个瀞灵廷为敌,还不该敬?” “说的也是,所以你一直躲着那个人?” “我在流魂街的时候,见到过他用崩玉强取别人魂魄。”瞎话说多了跟真的一样,况且不是瞎话,只是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嗯,这事十四郎都不知道吧?” “嘿嘿,是呦,队长他不知道,现在您也是我的师兄,从前我有些事瞒着您而没有瞒着队长,如今总不好厚此薄彼,所以我打算从今儿起,有些事情只告诉您一人儿。” “你就不怕我泄露你的秘密,或者直接禀报山老头?” “嗯~,我记得前不久您刚亲口承诺,我出差错,您不会假他人之手,难不成这么快就要反悔?” “他知道原因么?” 话题转的太快,而且言语隐晦,东方想想才说,“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您认为我瞒得住么?” “他会放过你?” “目前看,不会,暂时,还好。”蓝染惣右介不会放过我,但暂时没事,我现在还好。东方也说的模模糊糊。既然您喜欢这么说话,我顺着您还不行? “你怎么不~。”京乐终于还是没问出来。 “揭发?”东方等着八番队队长说出这愚蠢的两个字,却没有等到,“不错,您还没有太傻,不然真为八番队和瀞灵庭情报担心。” “总可以跟十四郎透露一些。” “我能透露的,您会不知道?我不能透露的,您们知道也没用。而且,我做了一些预防措施。” 京乐苦笑,“你的那些措施都是针对你担心的人。” “我也只有那么大能力。露琪亚告诉我,黑崎一护曾经说过,‘我不能保护所有的人,我只能优先保护周围亲近的人,其他的,能保护多少就是多少吧’。” “他还是得到了崩玉。” “那不是我放到露琪亚体内的,其实这些事情,只有一半是那位弄出来的,另一半不过是他提供机会和方便,您们自己折腾出来的。” “小如梦这话说的太不客气。” “这不是您所希望的么?当然,您要觉得不愿意听,我马上闭嘴。” “只是听着不舒服。” “忠言逆耳。” 京乐沉默,他发觉自己接手一个苦差事,听小如梦说她的秘密——那些丫头怕给朋友,带来麻烦和烦恼的秘密。难道他们之间今后就是这样,信任却不亲近。 小师妹的陪伴,令京乐春水这位师兄的味蕾功能萎缩的同时,伤势的恢复却成几何事态的递增。于是,在八番队队长受伤后第三天下午,四番队队长一脸赞叹的看着已经能坐起来,甚至下床活动的伤员。 当初,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在蓝染叛出时受的伤还不如京乐春水,可她足足昏迷了七天,又躺了半个来月,才能下床活动的。虽说个人体质不同,但总也不会差那么远。不得不说,那个日夜守在师兄身边的小家伙儿,在这里面居功至伟的作用。 看着卯之花在做完一次治疗后,满意的,微笑着离开病房,东方把手里的点心整块塞到嘴里。除了第一次,以后治疗都是卯之花亲自动手,从未再要求东方替打。为什么,妞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端着一碗药味儿比较重的茶水,东方站到床边,耐心的喂到师兄嘴边,又细细的喂进嘴里。 京乐一边喝着药茶,一边观察自家师妹,结果只有两个字,异数!没有谁能把整人诠释的这样完美,做得这样严肃认真。别人眼里的胡闹,闲事,在她那里愣是从心底认为是正宗,大事。懒得要命的丫头,整起人来可以不要命。 喂完茶,东方又拿起一条浸过水的,微热的毛巾,给京乐擦脸,擦手甚至擦脚。然后是按摩,每天的穴位都在变,都不一样。只要妞想,她真的很会伺候人,服侍人。 “小如梦,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这两天,应该是有人故意,对这间病房里的伤者封锁消息,情报番队的队长真的是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东方收拾好热水毛巾,“不知道。”回答的这叫一个干脆。 “你就不担心十四郎和朽木队长他们么?”小丫头淡漠的性子真不是装的呀。 “我只知道,瀞灵庭缺了咱俩照样运转正常。” “呵呵,平日里总觉着你有些自轻,现在看来是我们这些人过于自重。” 东方偏头想想,“那倒不是,论身量您是比我重多了。” 呵,咳咳,牵动伤口的笑,最终变成几声不连贯的咳嗽。“小如梦,你说话就不能顾忌一下我这个伤患?” “我这不就是顾忌您这个伤患吗,不让您在病床上还满脑门子官司。” “我是不想啊,可是都打到家门口来了,我想看不见也不成啊,你就没事先预见到一些?你肯定这次事情不是针对你的?”京乐声音轻缓的说着诛心的话。 东方额头立刻三道黑线,不过也仅此而已。“您当我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呢,这件事情针对的跟以往一样,是瀞灵庭!” 听着东方的话,京乐突然想起浮竹前不久说的,有关大局,有关本末倒置的话。大局?大局是什么?归根结底不就是人么!虚圈那位针对谁,追本溯源不就是瀞灵庭么? “你的斩魂刀现在能卍解么?”京乐的问话显得有些散乱。 “您觉得呢?”东方懒得回答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你的能力可以对抗崩玉么?”仍然是东一句西一句的。 这个,又太有营养了,“没试过,不过最好不要有那么一天,相信我,那不是您想看到的。”她家魇魔头没事还盯着崩玉流口水呢,还对抗?最好连见面的机会都不要有。 “有两个抢劫王印的像是破面。” 暗自点头,不得不说,京乐眼光毒辣。自己是在虚圈混了一溜够,对破面之流也借机研究了一溜够,才知道那两个用电用火的家伙是变种破面,从而分析出,这件事情背后有那个人的影子。而京乐不过是凭借他负伤前的,一些极其模糊的散乱的资料推测出来的。这份精准是在是令人叹服。 二人正在兄友妹恭,却同时沉默。京乐敛去眼中精光,半闭双目斜倚在床头。东方拿起身边的一块毛巾,去擦拭师兄额头尚未出来的汗迹,不过两个人同时嘴角一抖,因为妞的掩饰忒不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