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卓芊芊在抛绣球的时候故意将绣球投给了一个穷小子,徒儿投出了石子改变了绣球的运行轨迹,可是不知道为何后来那绣球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折回又飞到了那个小子手里。”少司男微微迟疑下一,咬了一下有些泛白的嘴唇说道:“徒弟办事不利,求师傅责罚!”
“你既然能让运力让绣球飞到别处,那同样其他会武功的人也会使内力抢绣球。”柴烈手抚上黑子长案,五个手指轮番敲击着桌面,目光却一些没有离开地上的少司南。
思索了片刻才说道:“抢绣球的那小子看来不简单!”
“徒儿已经连夜查过了,抢绣球的那人叫慕二仪,是宜州慕湛的儿子,慕湛是宜州的望族,曾经还在太常寺做过管乐录事,后来辞官经商发了小财,可是天不假年慕湛不到四十就归西了,留下好赌的儿子慕二仪。慕二仪败光了家产,成了破落户,最近流浪到雍城,估计也是想借绣球招亲一事攀上富贵!可是……”
“可是什么?”柴烈追问道。
“慕二仪本人根本就不会武功!”
“如何确定?”
“昨日慕二仪被追赌债,跑到宁远侯府想捡一些值钱的东西还赌债,被一帮人打,他若是会武功肯定会还手,还有徒弟亲自试过打了他一掌,周身没有半点真气运行。”
柴烈皱眉说道:“他跑去宁远侯府了?”
“是的!”少司南恭敬的回答着“师傅一直让我留意宁远侯府是否有人接近,那一日徒儿正巧在园中。”
柴烈冷冷一笑,起身缓步到少司男身边说道:“先是出现在宁远侯府荒园之中,然后又抢了绣球,中间还有高人相助,看上去像是巧合……这个慕二仪好像很不简单!”
“那师傅可是要让徒儿一直监视慕二仪?”少司男抬头渴盼的望着柴烈说道。
“嗯!”柴烈重重的点了点头,凝视着门外直通向黑暗的白石通道,脸上的肌肉都隐隐的跳了一下,霍的低头盯着地上的少司男说道:“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何一直让你盯着宁远侯府的荒园?”
“十年前师傅奉皇上之命清剿贪官苏伯懿一族,满门二百五十八口人无一幸免,但是苏伯懿的四个孩子之中除了最小的儿子能够明确已经伏诛之外,苏文熙只剩一具烧焦的尸体,苏文镜只带回一件血衣,而苏文雪更是下落不明三人是死是活都无法追究。师傅让少司南监视荒宅是想看看是否有余孽偷偷潜回!”少司南平静的望着屏风上的黑虎木雕,如同背书一般不急不缓的说着,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