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兰兰生了个男孩,有些虚弱。
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脱相了一样。
看起来这次生孩子给她造成的影响不小。
白力坐在单兰兰的身边,抓着他的手。
“老婆,你辛苦了,我们再也不要孩子了...”他对单兰兰说着安慰的话。
单兰兰回应他的是一个笑容。
迟岚也安慰了一会儿。
因为单兰兰需要安静的休息,我们没说两句话就先离开了病房。
把车开去了洗车的地方,等待车洗完之后,我就准备去把车的罚单什么的撤销一下。
幸好现在对于我这样的行为比较包容,不然我这驾照估计得重考了。
…
罚单撤销要一段时间,我也就没怎么开车了。
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去看茜喏和单兰兰,其实也没啥事。
小孩子可可爱爱的。
我想起电视剧里刚出生的孩子被抱着说眉毛多像爹,不由得发笑。因为单兰兰的孩子的眉毛,实在是可怜的看不见。
偶尔我去的时候会遇到迟岚,她总是细心照顾着单兰兰。
单兰兰因为大出血,进行了剖宫产,在医院需要待个一到两周,基本是迟岚照顾。
她住院第三天我来看她的时候,迟岚送我出医院,说有事告诉我。
她说家里的事情快处理好了,钱会尽快还我。
我让她别急,家里的事情处理好。
说着说着,她又问我什么时候办婚礼。
提起这个话题,我不太想告诉她。
甚至我根本不想在我的婚礼上见到她,哪怕我已经说过要请她来的。
“暂定在七月五号,不过还没有拍婚纱照,有可能会延期。”我还是告诉了她。
大概是我的表情不对劲,她听到了我的回答,并没有立刻回复我。
“如意姐,你怕我抢婚?”她问了我这样一句话。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明明在咖啡馆和她聊的挺开心的,现在不知道是怎么了,是因为我越来越爱张毅卿,甚至打算戒烟备孕给他生孩子了吗?
我觉得我的心态产生了变化。
“人心异变,不是说变得像电视里不择手段,罔顾法律,但是在一些小事情上会变得斤斤计较。小岚,我怕我会吃醋。”我也没瞒她。
让前女友来参加婚礼,我确实没那么大度。
回想起和迟岚说的话,我心里后悔的不行。
不让她来,伤害她,让她来,也伤害她,我自己也很难受,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有让她来参加婚礼的想法。
“如意姐,我明白了。”迟岚对我说道。
她说了这句话,我感觉她眼神里的光芒在涣散。
“小岚,你叫我如意姐,那我问你,你会放手吗?”看着她的样子,我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不再属于我了...”迟岚说道。
医院外面的长椅成了我们聊天的地方。
“当年,我考上了研究生,和他同居了,第一年,他月薪只有五千多。
为了和他在一起,我和父母大吵了一架,删掉了他们的联系方式。他供我学费,我就安静的读研,我们在成华区一个破出租屋里畅想着未来。
我想,我真的是选了个好男人。
可19年年底的疫情,把我们的美梦彻底破碎。他失业了,我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有房租水电却不能停...
我想过辍学,我也找工作,他说不行,他会想办法的。然后他找了他的父母借钱,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最终我和父母妥协了...”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短暂爱情,也是年少时的不可得。
“分手后,我研究生毕业,去了德国...
听白力说他很努力,攒够了钱在犀浦那边买了套房子,我也很开心。可也听说他开始相亲了,我想,多年的感情错付了,那段时间,我恨死了他。
直到这次回来前几个月我才知道,是我的父母告诉他我所谓的订婚的消息。
我很开心,原来不是他的错,他和我分开之后也一直在想我,我也很难过,因为回来之后看到他身边多了一个你。”迟岚说着,拿纸巾擦了擦眼角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