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跟着姜越州来到自己的工位,昨日他已经从姜越州这里得知了,自己是接任哪个职位,也了解了自己要干些什么。宁夏接任的是兵部司的其中一个郎中职位,
兵部司长官有郎中2人、员外郎2人。其中郎中一人掌兵马名帐和武官的勋禄品命及选授之事。凡天下折冲府的等级编制、宿卫、番代、征集、训练以及军行器物的装备配发等事宜,均受其指纵审核。
这样一个职位权利可不小,牵扯到不少人的利益,本来也轮不上宁夏,只是恰好被宁夏顶替的那位梁大人,家中老母亲去了,梁大人不得不丁忧回乡奔丧,而梁大人年纪也大了,兵部尚书张显明向来也不喜这位平日里闷不吭声的下属,便装作是为他好,在陛下面前替他说好话,让他早日致仕回乡享清福。其实张显明是想将这个职位空出来留给张家人的,结果张达明送来的那些个武夫,没一个靠谱的,竟然让宁夏钻了空子,白白送出去一个实干的差事。
宁夏心中冷笑不已,暗自感叹:张家人短短几日,就被自己打击了数回,如今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脸面都丢光了。宁夏默默冷哼了一声,张家人都给我洗干净了脖子等着,你们欠原主一家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让你们血债血偿。
两位侍郎来了兵部,宁夏去见了礼,宁夏也不介意这二位是否热络,毕竟官大一级能压死人,有些人借着年龄和官职大些便喜欢端架子,告退后回了自己办公的屋子,走进去就看到自己对面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续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宁夏知道他便是另一位郎中,名唤刘亮,起初宁夏还因这名字暗自偷笑起来,得知此人脾气火爆,平日两位侍郎大人有不周到的地方惹到了他,他也照样发火怒怼,整个兵部上下,大家除了不敢惹张显明,最不敢得罪的便是这位刘亮大人了。所以宁夏此刻也不敢因着他的名字而失态。
宁夏快步走过去,给刘亮见了礼,宁夏清冷的嗓音响起:“刘大人,晚辈宁夏,日后还请刘大人多多指教,晚辈初来乍到,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刘亮见这后生小小年纪尽是如此谦逊有礼,便对宁夏多了几分好感,但面上表情依旧冷淡,只简单“嗯”了一声便继续埋头处理公务起来。
宁夏见刘亮已经开始工作,便回了自己的工位上。只是因着宁夏才来,而那位梁大人却是在一月前就致仕回乡了,所以宁夏面前的桌子上空空如也。宁夏无聊的四处打量一番,站起身走到书架上拿起一卷卷宗,便仔细阅读起来。
宁夏和刘亮二人同在一屋,除了刚开始宁夏打了声招呼,直到姜越州风风火火过来找他二人都再未交流过。宁夏一上午都在认真翻阅着书架上的卷宗,而刘亮则是埋首认真处理着公务。
姜越州还在门外,宁夏就听到他在喊:“小七,府里送了吃食来,赶快过来大堂吃吧!也叫上刘大人一起呀!”边说边走进来。
宁夏听话的走到刘亮的书桌前,轻声道:“刘大人一起过去吧!府中的一些粗茶淡饭,还望大人不嫌弃才是。”
刘亮通过一上午的观察,对这个新科文武状元郎好感倍增,不骄不躁倒是个好苗子,露出了今日以来第一抹笑容,爽快的道:“也好,走吧!”说完便把手放在背后靠着,闲庭信步朝着大堂去了。
宁夏和姜越州跟在后面,姜越州指手画脚的指指走在前面的刘亮,好奇的问道:“小七,这阎王今日怎么赏脸,平日里不管谁请他吃饭喝酒,他理都不带理的,就连以前跟他共事的梁大人都说,从没与他一起下过馆子喝过酒。”
宁夏摇摇头,拉拉姜越州的衣袖,示意他别多嘴,姜越州用手捏着嘴巴面朝着宁夏,表示自己闭嘴了。
宁夏笑着摇摇头,想姜越州快当爹的人了,竟然还这么幼稚,便快走几步与姜越州拉开了距离,追上了走在前面刘亮,又错步坠在他后面一步距离,虽然自己与这刘亮品阶一样,单凭他年纪大上自己快三轮,自己就该态度尊重些。
刘亮将宁夏的举动尽收眼底,心底更是满意几分。姜越州跑到宁夏身边,手一拍,咋咋呼呼道:“小七呀!你怎么不等姐夫我呀?”
宁夏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
姜越州委屈巴巴的控诉道:“你竟然凶我,我回头就让娘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