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玖泠难得过来一趟,刚到门口见了黎曼悲伤的背影,挑了一下眉,声音不大,目光纬斜,“你也来了?”
黎曼敛下情绪,忽然转身,勉强笑了一下,打招呼:“大嫂。”
叫的倒是顺口,不过一个戏子,天天想进沐家的门!安玖泠美眸抡了一圈,脸上却笑着,看了看床上的男人,重重的叹息。
“要我说,这事铁定跟傅夜七脱不开干系!不然,这都多久,她就那么狠心一眼都不来探?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哪有这么无情的人?”安玖泠看看屋内,又看看黎曼,说起来就停不住,“别看傅夜七光长一张妖媚脸,野心大着呢!谁知道是不是离婚之际要卷走族钻,寒声不肯,就把他弄成这样了?”
故事谁不会编?顺耳就行,反正她傅夜七别想再回来,越多人讨厌她越好,没人跟着抢生金孙。
黎曼不说话,出事的时候,她不在市内,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连他们离婚,她都是从安玖泠嘴里听来的。
“族钻……不是在老夫人那儿么?”好一会儿,黎曼才接了一句,并没多少意味。
安玖泠一撇嘴,“哪啊?上次老太太松口,说早给傅夜七了,让我别瞎惦记,哼!拿了又怎么样,婚都离了,还得还回来!”
说到这里,安玖泠才觉得对一个外人似乎说得多了点,眼珠子闪了闪,往楼下走去。
刚下楼,却见老太太不知何时回来的,拄着权杖立在楼梯口,满面厉色的盯着她。
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安玖泠悻悻的一句:“奶奶。”
“一张嘴生来是捏造是非的?”老太太目光矍铄,带了几分不悦,“寒声是我孙子一天,小七就是我孙媳妇,不论她做了什么!”
这话更多的,其实是说给楼上的黎曼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