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离开咖啡馆时,齐秋落说什么都要送她。
她无奈的笑,只能点头应了。
行至中途,她忽然看了不远处的商场,“你记不记得,那一次送我回家?”
哪一次?齐秋落转头。
她自顾说着:“我一吐,毁了你一件昂贵的大衣!”
哦,她这么说,齐秋落便想起来了,一笑而过,姐妹之间,那算什么?
可傅夜七那天格外坚持,一定要给她买一件新的。
商场很大,如果没记错,还是上次陪着沐恋来的。
她挑的外套尽是奢贵的,让齐秋落没法拒绝。
……
蓝修的行踪极少有人注意,而他注意的也是别人几乎忘却的细节——病床上的黎曼。
黎曼终于有一点意识的时候,第一个到她床前的不是她父亲黎青山,而是蓝修。
他立在床边,低眉微米,憎恶之下,一丝冷漠,“难得你竟还能醒过来。”
她是醒了,但不能开口,只有一双眼睛能动。
蓝修大概懂了她眼底的内容,却笑:“你以为,我真会让丫头再次入狱?”
青山立在门口,头上的疤还在,却立得笔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蓝座这样的阴冷。
“你知道么?”他忽然开口:“你手里那把枪,正好少了一枚子弹,而那型号,与你中弹一模一样!”
轻飘飘的语气,却阴戾又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