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寒声揍你?”她倒也不拒绝,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玩笑一句。
庄岩笑,“大哥揍人还真可怕。”
他这是自欺欺人的转移注意力。
宋沫在一旁站了会儿,听不出话外音,还真耿直的移步过来,“庄哥哥,我陪你喝酒!”
庄岩摸了摸太阳穴的纱布,转手又拍了拍宋沫的脑袋,“你那酒量……算了!”
出了医院,傅夜七看了庄岩好一会儿,终究小心翼翼,“你们……就这样了?”
“不然呢?”庄岩叹息,“可能开始我就太急了,没让她有那个准备,结果一路下来,她都不曾用心……我一个人坚持有什么意思,徒增她烦心而已!”
终究是庄岩这样的身份,他不懂得揣摩女人的心思。
也许,不只是女人,在对外场合,人总是习惯将严厉与不耐留给自己人,对外人,是偏的。
就像两人吵架,长辈绝不会骂儿媳,而是骂儿子不周、不对,总归便是家人与外人的区别。
军人的心思,又哪能那么细?
“也许秋落最近心情不好,说话直了,回头我与她好好谈谈,你们两年多的感情,谈何容易?”她试图劝和。
庄岩以往是听的,这一次却摇了摇头,也莫名的一句:“罢了,也许这样也好,以后的某一天,我便不必为难了。”
这话,傅夜七当时听不明白的,也未曾在意,就像她未曾在意那晚沐寒声抵在她耳际莫名的话,让她少操心之类的。
八月二十八日,是瑾儿生日,但她一整天竟然都抽不出时间。
傅氏的负面压力一波一拨,全冲着她,偶尔还有私家媒体在路上堵她的车,而她又被杜峥平安排的阅兵事务拖着身。
每每都是苏曜大老远来接她进外交部。
“毕竟只是舆论,你不听便是,阅兵接待的细节要紧,别被乱了心神。”苏曜一贯的温和,谆谆细说。
她笑了笑,“不会!”
低头却发现不知与哪个记者的相机撞了,手臂见了血,她皱了皱眉。
见血不吉利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