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明天吧?”那头的人征询。
傅夜七点头,可挂了电话,她却往苏曜的住处而去,他那么久不住,不知道家里什么样,过去看看,替他收拾一下也好。
打车过去,到的时候大概八点半。
在门口,抬起最里边的花盆,拿了钥匙开门。
许久没住人,一开门,不免寂寥扑面,供暖没交费,一屋子冰冷。
“啪!”开了灯,她一眼见了客厅那个鱼缸,蓦地皱眉,都这么久了,会不会饿死了?
快不过去,放下包,却见了两条鱼张着眼尾鳍轻轻摆动,拍了拍鱼缸,乌龟从底下的砂石动了动。
原来冬眠了。
她放下心,也扔了些鱼食进去,抬头看着墙壁上的脚踩画,安静发了会儿呆。
苏曜爱干净,所以屋子里不算乱,只是卧室窗户没关好,桌上、床上不免都脏了灰,她想着替他换了床褥,走时关好窗户、再铺一层薄布。
可她从柜子里拿出叠得整齐的床单抖开时,整个人愣在那儿。
新床单,为什么上边会有血?
苏曜受过伤?
不,不像。
猛地,她想到了恋恋,她来这儿住过。握着床单的手紧了,半天没再动静。
恋恋那么迷苏曜,有没有这个原因?苏曜知道么?
后来傅夜七都忘了怎么把一切收拾妥当的,捏着沐恋的电话怎么也拨不出来,这种事又怎么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