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是拱手将第一岛日益强健的经济体进贡荣京。”
“加入华商会,就是捻出脊梁骨让荣京攥住,但凡日后米粒大的错误,都能被人戳脊梁,大肆惩戒。”
这是犀利的三条。
傅夜七不知道蓝修要如何与他们解释,只能焦急等在荣京,议会在即,她过不去,反而等着蓝修尽早过来。
屏幕上偶尔能见蓝修被媒体拦截的画面,看得出他极度耐心的应对,可毕竟是个军人,骨子里不拘小节,换种说法,也是粗莽。
所以,他即将来第一岛参加议会时,在机场与中媒体人发生了冲突。
画面没有播报,却能听见撞击声。
傅夜七捏着电话,蹙紧眉心,青山一直不接电话,等接了却是嘈杂的背景。
“青山?”她顾不得许多,“蓝修是不是受伤了?”
可那头的人没回答,或许在奋力护着蓝修,连接电话都是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
断断续续的撞击声,还有机场保安严肃的训话:“别往前了!谁再砸相机就报警了……”
可见,有人激动得往蓝修方向砸相机么?
可无论如何,傅夜七帮不了任何忙,只有坐立不安,这才刚开始,连议会都没召开,第一岛民众这么激烈,蓝修若要继续,会不会出人命?
议会举行当天,荣京天气不太好,本就是十一月下旬了,温度低得水可结冰,好在风不大,也无雨,只是阴霾。
在此之前,傅夜七根本见不到蓝修,杜峥平给蓝修提供了特殊保护。
所以,见到蓝修时,是在议会现场,她坐在议会翻译席,隔得很远,但除了他脸上那道疤,她也见了他中长发下,额际隐约的划痕。
沐寒声没有入席,就站在会场最后方,是后半场才来的,那时,正好开始进入对‘第一岛入会’事宜的研讨。
现场有媒体,更有华商会各国驻荣京代表的参加,所以,傅夜七要两边翻译。
“第一岛入会刚提出,听说岛上就一片激烈反对,我想知道蓝先生是出于何种考虑而主张入会?在如此激烈的民怨中,是否还会坚持这一主张?”俄方媒体记者发问。
傅夜七微微深呼吸,靠近话筒,也看向蓝修,低婉、精确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