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声躺回去,沉沉的五官带了几分凝重,“不是腿,是脑袋。”
古杨愣愣的站着,脑、脑袋?
他猛地想起了第一次车祸,蓝修的车一撞,沐总颅脑有淤血,上次杜峥平阴谋,医生就说了淤血本可以自行吸收干净,但那次车祸状况严重,两年内必须观察,选择最好的时机做颅脑除血手术。
所以……?
沐寒声已经闭了眼,“你先出去。”
古杨抿了抿唇,如果没记错,上次医生说,这个手术做不好,恐怕会导致瘫痪,但如果不做,那就是淤血压制神经,慢慢变成植物人。
做,与不做,这个车祸没了让人选择的余地。
古杨在病房外来回徘徊,一直拧眉。
这种时候,一个人都不在,他竟然有些慌。
要不要把迪小姐叫过来呢?他想。
然后又摇了摇头,太太过来了,迪小姐最好是不让过来了。
……
里昂傍晚六点多,傅夜七才下了飞机,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直接打车到了沐寒声所在的医院,连行李都来不及放。
短靴在地上敲出急促的音节,她拖着行李的样子,在外人眼里是很怪的。
古杨老远就看到了她,赶忙迎了过去,见她一身疲惫,又看了她的行李箱,皱了皱眉。
“沐寒声呢?”她根本来不及顾别的。
古杨抿了抿唇,想起了主子的话,“太太,不然您先回酒店把行李放了?”
“我问你沐寒声呢?”傅夜七娥眉轻拧,盯着古杨略有躲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