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过来时,他只是以一个后辈的姿态起身,跟着她的称呼喊“采姨”。
餐桌上的气氛看似很平常,她却多次看向采姨。
采姨几乎一直优雅又低头的用餐,直到沐寒声把才放到她碗里。
傅夜七见了她开始泛红的眼眶,筷子轻轻颤着,怎么都夹不起来。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地方,该是沐寒声小时候采姨时常带他来的,所以沐寒声知道采姨喜欢吃什么。
后来采姨匆匆起身,“我去趟洗手间”,熟门熟路的快步往那头走。
傅夜七见过采姨镇定自若的面对老太太,这样的失态还是第一次。
沐寒声也放下了餐具,英眉淡淡的蹙着。
只有青木不知所以,却没有自顾吃得畅快,看了看两人,也停了下来。
后来采姨也没怎么吃,只说累了。
沐寒声没有跟着他们去秋落的公寓,只有傅夜七将两人送了过去,在秋落那儿坐了会儿,聊了聊她身孕的事。
她从秋落的公寓返回已经是九点多,在路上给沐寒声打电话,“你在哪儿?”
那头的人沉默着,她已经听出了他在抽烟,吐出烟圈的声音轻忽又清晰。
“应酬吗?”她问。
终于,他低低的开口:“你家门口。”
愣了一下,她才低婉一句:“我很快就到。”
她知道,下午见了采姨,让沐寒声情绪不太好,但什么也不多问。
果然,她到傅宅门口,一眼就见了孤寂倚在车门边的男人,一手曲起悠悠吐着烟圈,一手插在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