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晚挣扎起来,可越挣扎缚在她身上各处的藤蔓便缚得越紧,那银面男人的声音凉凉响起。
“别挣扎了,若是你的木灵根还在,或许还能挣脱这藤蔓,眼下怕是不行。”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身上的藤蔓一下子收紧,几乎将迟归晚勒的喘不过气来。
迟归晚看着他,气若游丝道。
“你说,你是……”
说到这里迟归晚眼神凄楚,却说不出话来。
那个银面男子轻笑了一声,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抚了抚迟归晚的脸,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戏谑与喜悦。
“不错,我是你的父亲。”
“不可能!”
迟归晚鬓发散乱,眼眶发红,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他,接着又喃喃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父亲,不可能……”
银面男子饶有兴趣地半蹲下来,与她平视着。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见过你的父亲?”
迟归晚已经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只是执拗地摇着头,喃喃道。
“你不是,你不会是……”
银面男子嗤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绕着迟归晚踱了两步。
目光却一直落在迟归晚身上,声音低沉轻缓。
“你不信没关系,只要有人信就可以。”
迟归晚倏地抬起头,看向他。
“你要干什么!”
银面男子不紧不慢,声音极致蛊惑。
“如果你的小伙伴们以为,是你故意将他们引来这里的,会怎么样?”
“他们会不会怕你,讨厌你,恨你?”
“你敢!”
迟归晚双眸覆上寒霜,狠狠瞪着银面男子,这或许对别人来说极有压迫感,但是对于魔尊来说毫无威慑力。
只见他大笑一声,双手一挥,迟归晚感觉身上的禁锢化为无形,但是并没有消失。
接着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笼子,黑红色的魔气交缠在上面,沈时意一行人正被关在里面。
沈时意一看见迟归晚,立刻激动地扑上来。
“师姐!”
却被笼子上的魔气击中弹了回去,容嘉佑站在她身后扶住了她。
一双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迟归晚。
迟归晚心疼不已,刚想说话让她别过来,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的 舌头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住,怪异地说出几个字来。
“不自量力。”
她背后一凉,冷汗从毛孔中细细密密地渗出来,只剩一双眼睛焦急地看着沈时意。
银面男子这时爱抚地摸了摸迟归晚的头。
“做得好,我的孩子。”
迟归晚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话瞬间激怒了笼子里的人。
“什么意思?迟师姐,是你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