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萝和祝雨师二人直到傍晚才回来,来到竹屋前时均是风尘仆仆。
祝雨师搀着一瘸一拐的谢芷萝,坐在屋前的青石上。
“这龙爷爷下手也忒重了,疼死我了。”谢芷萝怨声载道。
“呦,怎么才半日便成了这副模样?”谢楚青难得见到谢芷萝吃瘪的模样,心下暗笑,前来打趣道。
“楚青哥哥,你可别提了!
我就拔了他一根胡子,他便将我好一顿教训,甚至不惜开启了龙鸣涧的阵法。
我哪里打得过龙爷爷啊,现在我的手和屁股还疼呢。”谢芷萝撅着小嘴,委屈说道。
“龙鸣涧的阵法?”
“少主有所不知,这龙王嗜睡,为了防止他人打扰,便在龙鸣涧布下了阵法,这阵法一经开启,外人进不去,阵内之人也出不来。”祝雨师轻声说道。
“只是收拾你这个小妮子,他何须开启这阵法?”谢楚青笑着看着谢芷萝。
“我拔了他的胡子,他便生了好大的气。
本姑娘多聪明啊,见这情况不好,自然要去搬救兵。
可是龙爷爷连雨师姐姐的面子也不给。
没办法呀,我就只好往这里跑了。
雨师姐姐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是楚青哥哥的面子总得给吧。
所以我边跑边喊,没想到他竟然开启了阵法,真是气死我了!”谢芷萝气嘟嘟地说道。听得此话,谢楚青不禁捧腹大笑。
“你还笑,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谢芷萝说着便眼泛泪光。
见状,祝雨师连忙坐在谢芷萝身边,摸了摸谢芷萝的额头,说道:“你这丫头还有什么好生气的。现在最生气的该是龙王才是。
龙须乃是青龙一族身上的宝贝,龙颜威仪全靠龙须,且青龙一生只有四根须,如今被你拔了一根,其龙颜还谈何威仪?
若是他人拔了,你且看着,龙王不天涯海角追杀才怪了呢!
偏偏你这小妮子,从小是龙王看着长大的,如今又得少主赐名。
龙王是杀也杀不得,只好教训你一顿,此时他心里还不定如何憋屈呢!”
“那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将他的龙须全拔干净,就算他教训我一顿,我以后也好嘲笑他一番。”谢芷萝双手抱在胸前,忿忿不平地说道。
谢楚青立刻正色言道:“芷萝,不可胡闹。
龙王前辈如何也算是长辈,你就算是胡闹,也不该真去拔龙王的龙须。
若你以后再如此,我便把你留在这灵兽山中,任凭兽王前辈和龙王前辈处置。”
谢芷萝一听这话,立刻慌了起来,说道:“楚青哥哥,我就是出出气嘛,气消了就好了。”
说罢,从怀中将那数丈长的龙须拿了出来,说道:“雨师姐姐,这龙须该如何处置?你说我现在去还给龙爷爷可好?”
祝雨师笑道:“你呀,日后这性子还要收敛些才好。
如今你已将这龙须拔了下来,再还给龙王也无用,我看这龙须坚韧异常,倒不如给少主做条腰带,也有防身之效。”
谢楚青立刻说道:“这万万不可,这龙须乃是龙王前辈看重之物,如何能做腰带这等杂物?
若要是让龙王知道了,我该如何在龙王前辈面前自处?”
祝雨师柔声说道:“少主且信我,若是少主用这龙须做了腰带,以龙王的性子,说不得还得到处炫耀呢!”
谢楚青不解,问道:“这是何说法?”
祝雨师拿过谢芷萝手中的龙须,目光丈量了谢楚青的身躯,缓声说道:“看来少主还是小瞧了自身身份。
不过想来也是,少主如今毕竟年幼,且生长在外界,自然不知‘帝山少主’的身份是如何尊贵。
若之后少主说需要龙鳞做衫,只怕龙王巴不得自卸一身龙鳞拿给少主呢!”
“雨师姐,这‘帝山少主’究竟是何地位?我在外界从未听人说起过‘帝山’,这又是为何?”谢楚青问道。
祝雨师说道:“少主现下只需知道自己有着‘帝山少主’这一身份便好,至于‘帝山’,少主在崖上看到的最远处的那座山便是帝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