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子回到讲席上,四处看了看,发现屋子里气氛有些怪异。再次抬眼扫了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动作,继续上自己的课。 不一会儿,当于夫子讲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时候,对女子进行了尤为突出的讲说,语气中带着对女子的看不起。 李戎旌这下可忍不住了,‘轰’的一下站起来,“夫子说的可不对,女子能顶半边天,为何要这样贬低女子的地位!!” 于夫子授课半生,还未有敢直接反对他的学生,激动道:“戎旌郡主,这可是孔圣人说的,难道你认为孔圣人说错了?!” 李戎旌道:“我不能评论孔夫子的话,但是我不认同夫子你的见解。如果说你认为女子地位不如男子,那么我请问‘若世间没有女子,你又是从何处来的?!!’” 于夫子被她一番话语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可是女子能上战场吗?能为官吗?能治理国家吗?” 李戎旌曾经参加过学校的辩论队,对付于夫子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她道:“女子能上战场,难道花木兰不是女人?女子能治国,能为官。我就给夫子你打个比喻,夫子家里的事是由谁打理的?我德王府的一切大小事宜又是谁打理的?”李戎旌走下座位,走到窦长思的身边,继续道:“夫子的家事由夫子的夫人打理,我德王府事务由我娘亲和表姐打理。你看,她们都做得很好,她们不是女子吗?我想若是这些个老少爷们做这些事恐怕还不能处理的如此好。”李戎旌拍拍窦长思的肩膀,走到于夫子的跟前凝望着他。 窦长思在每个人的面前都维持着好人样,但这次李戎旌的话将让她堵了个正着,无法做和事佬,焦急的可怜楚楚的看着柴穆。谁知柴穆看了一眼她就扭头去看李戎旌。 于夫子总觉得会被这个李家的郡主给气死。站在学生们面前一时竟不知是该揪着李戎旌打一顿挽回自己的面子,还是立马冲出教室喘口气。最后还是柴穆和李夺劝解于夫子先去休息休息,由他俩监督大家今日的功课。于夫子临走时心有不甘,瞪着李戎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李戎旌,除今日布置功课外罚抄《论语》五遍!!”说完‘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走出去。 李夺送于夫子出去后教室里一片乱糟糟的。有的人一如之前以嘲讽之姿看待李戎旌被罚抄,有人嘴热心冷说想帮李戎旌抄写如窦长思,有的人冷眼旁观就如柴穆。李戎旌四下一看,发现只有二哥是真的要帮她。 李成虽不喜大哥李夺,对身边的小妹却是真心疼爱。一脸义气道:“旌儿,放心,二哥今夜不睡觉也要帮你抄完!” 李戎旌朝柴穆方向瞥一眼对李成甜甜笑道:“谢谢二哥。但是不用了,我自有办法应对于夫子。” 众人连同柴穆都被她这一笑给震了一下心神,同时心中诽腹:“这李戎旌不管行为多么荒诞怪异,可真是个妖精!!!” 说完,李戎旌见夫子都走了,也不想再呆在这里,听到窗外有人在踢蹴鞠,心中一动,两步蹿到柴穆身边,献媚道:“柴穆哥哥,不如我们一起去踢蹴鞠吧,反正夫子都走了。坐在这儿也没意思。”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柴穆对李戎旌的前尘往事已经知之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