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那病房门忽然被打开,穿着病号服的江北初,光着脚,惨白着脸。
他眼神慌乱,环顾四周,最终落在时南鸢身上的时候,才算是有了色彩,然后跌跌撞撞的伸出手,朝着时南鸢小跑过来。
“姐姐。”
时南鸢紧张的很,立刻伸手,上前两步,然后环住了江北初的腰。
江北初的冲击力让她连连后退,但是却又稳稳的站定。
走廊两头是保镖和护士,而中间,两人紧紧相拥,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流,这是劫后重生的喜悦,也是庆幸。
庆幸这次没事。
“小狗,我没事。。”
时南鸢轻拍江北初的后背,柔声安慰。
江北初的泪却根本止不住,声音满是哭腔:“我醒来没看到姐姐,我还以为姐姐出事了,我明明都已经把你抱在怀里了,要是我还没有保护好你,那我真的要后悔死了!”
他松手,仔细打量时南鸢,看着她的笑,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你没受伤。”
时南鸢有些感动,第二次,有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姓名挡在自己的面前,眼前这个小男孩,似乎真的很值得依靠。
“嘶。”
她伸手想给江北初擦泪,但是眼泪是咸的,碰到她手上的伤口,立刻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好像在山口上撒盐的感觉一样,疼的不行。
江北初立刻心疼的将时南鸢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看着她手心那满目疮痍的肉,眼泪又要落下来了。
“疼不疼啊!走,我给你上药去!”江北初不管自己脚底的冰凉,拉着时南鸢的手就朝病房走去,而保镖则是被时南鸢的一个眼神给制止在了原地。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明明江北初才是病人,但是他却依旧强硬的让时南鸢坐在了病床上,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之前脸色苍白,现在倒是红润了许多。
“小狗,我可以自己来吧,你是枪伤,赶紧躺着休息啊。”时南鸢十分的担忧。
江北初则是抬起头,眼神十分的坚定:“姐姐,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时南鸢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能乖乖的坐在那里。
手被江北初宛若珍宝的放在他的掌心,时南鸢手心的脏东西已经早就搓没了。
但是江北初还是用镊子小心的将参与的某些细碎,给夹了出来。
然后在慢慢,轻柔的给她上药。
“姐姐,疼你就和我说。”
“好。”
时南鸢低头看着认真的江北初,他嘴巴嘟起,一遍上药的时候,一遍吹着冷气,让本来残留的一丝疼痛,消失殆尽。
这温柔的样子,倒是与在床上的时候,大相径庭。
江北初的手一顿,抬头看着时南鸢的眼神,有些怪异。
时南鸢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咳咳,怪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