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皇帝咬了咬牙:“此时,他那儿必定是严阵以待,就让他狂几天!你给朕盯牢了,一应人等,都给朕记录在册,待时机成熟,朕要彻底清除,一个不留。”
“属下领命!”余福一个晃眼,就消失在视野里。
景慎看着手下的白纸,好久才就着烛火,将其焚烧殆尽。
“奉先......”
烟雾缭绕里,景慎呢喃着:“薛府......”
信笺上虽然话语简短,但“入围”之人,都有记录,其中,赫然有承恩公与其女的名号!
“母后啊,到底是要负您了......”一滴清泪,于皇帝的凤眼滑落。
锦瑟还是来到了钟粹宫。
“姑姑,您来了!”李有思满眼的惊喜:“好长时间没见您了,可安好?”
锦瑟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微臣好得很!这不,选秀已经在走章程了,宫里也必须布置起来。其他人且不说,奉先郡主的寝殿可不得好好捯饬下?”
说起这个,李有思来了精神:“皇后给奉先指了哪处啊?”
“正是启祥宫!”锦瑟也不瞒着,反正她正在做的事,稍作打听便能知晓。
李有思眼珠子一咕噜,笑得越发开心了:“倒是离本宫这儿很近,这可太好了,日后也有个好去处了!”
“娘娘很喜欢奉先郡主吗?”锦瑟意有所指的问了句。
李有思脸上一片天真:“自然喜欢!奉先单纯不事故,虽然刁蛮了些,到底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辈。”
“娘娘喜欢就好~”锦瑟笑得格外和煦。
只黑瞳略微的瑟缩了一番:曾几何时,薛太后也是如此评价奉先郡主的......
一处巧合,是巧合;处处巧合,便是有心了。
至于这份有心,是好心,还是坏心,锦瑟一时间很有些拿不准。
可心底里,她莫名的觉得是好心。
没有证据的,就是有这份直觉。
锦瑟跟李有思聊了些后宫的琐碎,比如皇后让哪些宫殿清出来,以供后来的妃嫔居住,比如外头伺候先太后的刘太平、弦珠的一些日常。
李有思对于后宫的事半点兴致也无,倒是对李太平与弦珠关切异常。
“这么说,刘公公现在过起了农家翁的生活咯?每天除开伺候先太后,便是逗逗猫狗、钓钓鱼?哈哈哈哈,这回,他可如愿了吧?刘公公最喜田园侍弄那一套了!”
李有思丝毫没在意锦瑟越来越刻板的微笑,继续道:“弦珠姑姑也是,她那么跳脱一人,竟然也待得住!伺候先太后,不得饮荤腥,弦珠姑姑无肉不欢的,她怎生忍得住?姑姑,你说她该不会......”
李嫔娘娘挤眉弄眼的,就差把“偷吃”大声嚷出来了。
锦瑟嘴角的笑容已经维持的很吃力了,为了不被娘娘发现,她立马低下了头,装作喝水的模样:“怎么会?弦珠最忠心了,任何对先太后不敬的事,她是半点都不会触碰的。”
“我当然知道啊!只是,到底觉得弦珠可怜了些......唉,真希望,他二人能回来,就待在寿康宫,我也好有个走动的地儿!”
李有思的脸上,充满了怀念。
锦瑟则越来越有些挂不住脸,为了不出差错,她硬生生扯出一个还有要事的理由,脚步麻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