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平跟弦珠是不可能走了的,不知道尚且好说,一旦“相认”,他们原本寡淡的人生,突然就鲜活了起来——就如同活死人,陡然间活了过来。
此刻,锦瑟反而是最淡定的:她本就是宫中女官,是最有能力为主子提供“援手”的人!
李有思却犯起了难:“皇上肯定不会同意。你二人已经到了荣养的年纪,他岂会为了一个小小妃嫔,而劳动你们的大驾。”
“主子您都没去问,为何就断定皇上不会同意?”锦瑟微笑着道:“皇上本就疑心,他只是不敢多想。”
一说起这个,李娘娘立马如踩了尾巴的猫,就差炸毛了:“你三个,务必关严实嘴,此事仅我们四人得知,切不可泄露一丝一毫!若是皇儿知晓了,本宫与他的母子情分,也算是完结了。”
“奴才/奴婢遵命。”
四个人把大事“敲定”,又开始说些各自的种种。
门外,景慎浑身僵硬,像极了一尊明黄的石像。
里头欢声笑语闹个不休,外头的皇帝一直笔挺。
良久,他才转回了身子。
寿康宫的一应宫人包括李嫔娘娘的大丫鬟、大太监,齐刷刷跪在了院子里。
皇帝抬头看了看上头的青天,回正脸色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福庆留下来“善后”:“皇上不曾来过,若有一丝风声走露,尔等死罪。”
说完,他也急匆匆离去了:万岁爷的神色明显波动异常,寿康宫里头的几人,到底说了什么?能让皇上露出又哭又笑的神色?
景慎大步流星回了乾清宫,就着刚上来的茶水,连下肚好几口,他才找回了所谓的神志。
“呵呵。”
皇帝突然笑了一声。
“哈哈哈哈!”
皇上的笑声变得畅快。
“哈哈哈哈哈!”
皇上的笑声根本止不住。
只是,笑着笑着,皇上的脸上,开始出现泪痕。
李福庆被吓呆了,他连忙摸出崭新的手帕:“万岁……”
景慎抽走了帕子,道:“下去,朕想静一静。”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