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真是大官?这人走了,还会回来吗?到底是多大的官,秀花,他刚刚有告诉你吗?”冯大婶刚才没有看到里面的动静,被挤到后面了,里面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秀花捡回来的男人是很大的官。
“应该不会回来了,很大的官,他已经想起来之前的事了,估计会回他自己家。”
“他家是哪里的?”
“京城。”
冯大婶惊到张大嘴巴,从京城来的,那可是天子脚下,皇城根上,竟然是这么大的官,可京城离他们这老远了,怎么会从京城到了芦圩镇,若当真是这么大的官,秀花的名声被他糟践得差不多了,那人怎么没把秀花带走,这么大的官想来家世优越富裕,秀花嫁进他家应该也能享福,不然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家,名声被毁了,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
“他……不愿意带你走吗?怎么拍拍屁股就走了,你们……他就这样把你扔下了?”
王秀花轻笑出声,双手搭在冯大婶肩膀上,笑道:“人家为什么要带我走啊,我们非亲非故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恢复记忆了,自然回他自己家,什么扔下不扔下,我们清清白白,不过见他可怜照看他几天而已,大婶,别听村子里那些人胡说,我哪也不想去,我从小在芦圩镇长大,这里就是我的根,我哪都不去,我还想天天见到大婶呢。”
冯大婶想想也是,京城太远了,秀花从小在芦圩镇生长,她两个姐姐也嫁到隔壁村,虽说有距离,但走过去也能到,可京城是不可能走过去的,要是真被带回京城,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只是秀花往后真不好嫁人了,名声清誉都没了。
“我听四狗子说他得一百两赏银,那富贵有给你赏银吗?毕竟你救过他的命,帮他那么多。”
王秀花瞬间耷拉下脸,咕哝道:“人家才不感念我的救命之恩,甩甩走就走人了,一分钱都没给,一个子都没有,狗子哥有一百两,我什么都没有,说不定人家还在心里骂我给他吃糟糠菜呢,算了算了,人都走了,我也终于把麻烦鬼甩掉了,往后我的生活也会恢复平静,就当是我救了一只白眼狼,他没反咬我一口就不错了,大婶,你放心吧,我没事,过几日一切平息下来,这日子也会平静的。”
“我一瞧他就不是好人,不知感恩,你为他花了那么多银子,他都不愿意回报你,官人都吝啬,只知道欺压百姓。”
冯大婶忍不住骂道。
王秀花怕隔墙有耳,富贵可是皇帝,大清朝有名的康熙大帝,她捂住大婶的嘴,让她别骂了,人是大官,民不与官斗。
冯大婶这才噤声。
……
另一端,康熙坐上马车,先回到吴江县城,他将身上的麻衣换掉,换上一身石青江绸直地单袍,召见了胤褆跟福全,索额图在苏州城,快马加鞭还需一日才能赶过来。
“皇阿玛……”胤褆见到失踪已久,“死而复生”的皇阿玛,一激动直接跪下,眼眶泛红,“儿臣找你找了好久,儿臣该死,没能及时找到皇阿玛,让皇阿玛受苦了。”
康熙见到自己的大儿子,也心生感慨,当初他也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自己的儿子,他把胤褆扶起来,见他真切地落泪,他拍了拍他肩膀,“你也辛苦了,朕不在,你跟福全都辛苦了。”
他们还能留在苏州,没有回京,说明他们都没有放弃寻找他,就这份心就足够了,若是他们放弃寻找,宣布他的死讯,此时应该是保成继位了,若是保成继位,后续他回来可能就麻烦许多。
“可有查出那些刺客的身份?”
“皇阿玛,那些人是吴三桂的余党,贼心不死,我们一边找皇阿玛,一边逼供,那些人有一部分还被关押着。”
康熙没想错,吴三桂虽然已死,但其余党尚有留存,那些人一心想要谋朝篡位,还妄想复起,他沉声下令,说那些人不必再关押,全部处死,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