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寒感受到了身旁女人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他一脸的凉薄。
这些本该就是宁叶初一个多月前要面对的,她以为她逃了一个多月事情就过去了?她就能逃离了这些她本该承受痛苦的时刻吗?
一想到宁叶初那一个多月是被陆景川藏起来的,周暮寒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揪紧着,连同牙关也被他咬得紧紧的,他的眼神逐渐沉寂,冷漠。
他不惜再次帮宁叶初回忆起来,他要让宁叶初知道,她永远都逃脱不了他要给她承加的痛苦的。
宁叶初惨白着一张小脸,她看着周暮寒一副冷静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淡淡转过头面对着采访的镜头,是周暮寒把她推至这风口浪尖上的,他又怎么会为她说话呢。
宁叶初朝着采访镜头前的那些媒体记者,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她故作镇定的说道:“今晚是周氏的公司年会,既然今天大家都喊我作周太太,那大家就暂时先忘记我是宁叶初,这么欢喜的日子,大家就别拿我宁家那点私事来做新闻扫兴了。”
她轻松得就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说完,那抹笑容依旧僵在她的脸上。
只是,再不离开,再听他们多问一句,她恐怕就撑不住了。
宁叶初松开了挽着周暮寒手臂的手,她提着裙摆,不失体面的朝着围观的媒体记者们礼貌点头,然后,她淡然的从周暮寒的身旁走过去。
任凭身后那一群媒体记者依旧不甘心的喊着:“周太太,周太太……”
宁叶初直接走出年会大厅,转而去了休息室。
走进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她在沙发里坐下后,眼眶跟着,终是湿润了,然后模糊……
胸口一阵一阵的刺痛感让宁叶初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怎么形容呢,就仿佛明明还没有结痂的伤口,又被人翻开,然后撒盐,再放到太阳底下来晒……
她难过的是,她无能阻止,甚至被迫接受,都还不够。
只是,没等宁叶初肆意流泪,休息室里就传来了推开门的声音。
只听见一道女声随后传来:“周太太,打扰了。”
宁叶初下意识伸手先抹去了眼角的湿意。
她回头,看见一个女服务员端着一个盘子从门边过来。
只见女服务员把一碗热乎的银耳汤和一些点心端放置她面前的圆桌上道:“周太太,这是安太太让我给你送过来的银耳汤和点心。”
安太太。
宁叶初立马知道是谁了。
宁叶初问:“安太太来了吗?”
女服务员笑道:“刚到,她和安总还在大厅里应酬走不开,叫我先给你送点吃的过来,她说应酬完就过来。”
宁叶初点了点头道:“好,谢谢。”
她说完,见服务员还没有走开,她又道:“你去忙吧。”
女服务员依旧笑着道:“周太太,安太太说了银耳汤要趁热喝的,她特意交代了,让我看着你喝了这银耳汤在离开。”
宁叶初微微展眉,嘴角淡淡一笑,顾书瑶还真是她在这南城唯一的好姐妹。
宁叶初拿着勺子,喝了一口银耳汤,总觉得这银耳汤和平时张姨给她做的味道不一样,汤甜得有些发苦,还有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女服务员看见宁叶初喝了一口以后拧紧了眉心,她问:“周太太,银耳汤不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