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整整持续七天七夜,当雨停下,人们走出来时,真不知用什么心情表达对苍天的恨怨之情。人们不知是怎么得罪上天了,竞然一年收成全扔,家家不是房屋倒便被水冲个干净,路上水流没腰,死人死畜无千带数,因为雨急雨大路上行人很难逃生。
活着的人没米没粮,有钱人即使发给几天,那一年的吃粮有钱也没处买呀?官方衙门也想来救助一下,可这么多难民无家可归呀,二十几座寺院人满为患,可没有寺院的地方呢?
这里水还没排完,忽传西面方圆数千公里又起洪风,也一连下了七天,照样尸横遍野哭喊连天。然后又是南面,南面虽有所防备但好不到哪里。
接着是北面,也是七天七夜,北面天寒,一茬庄稼更是颗粒无收。然后东面也下了七夜七天,然后东南,西南,东北西北接连不断发大水闹绝堤,庄稼全被淹,官府也叫苦不迭。“水淹当日穷。”人们没吃没穿,几乎近两个月各地水患不断,明年春耕都没种子下田。人们祀祷神灵,怨今年祸患被淹都怨龙王治水不善,各处神灵土地上报,天下怨声一片。
水淹过后,又添疫患,人们饿得没吃的便口不择食,渴得便污水也喝,致使多少人浑身肿疼腐烂。官府遇灾也自顾不暇,再说,哪有那么多医生呀,到到是哎嚎,没粮吃一年二年整整三年,人们开始逃荒讨饭。
因为头一年发大水整个中北部颗粒无收,加上疾病,第二年没有种子种地,耕牛几乎都都饿死,第二年不种,第三年哪有吃的?这一场天灾让人们几乎穷困了十几年。
石族也好不到哪里,开始未还有点积蓄,可是家大人口太多,克氏荒年人起觉得饥,不到半年,便也无米为炊,矿上也停工停产,那些矿石换不来米饭,石昌义便证族人们上山采野菜开荒种地,没粮食种点蔬菜也可充饥。但族人必竟人多,有些人开始有怨气,金贵看看米熬粥也不足五日,况老幼妇乳都难顾忌,便和石昌义商量分灶,这样一来免去怨怼,二来可都自行节省一些,石昌义仰天长叹道:“天哪,是谁得罪于你,我石氏五百年祖居一起,在天灾面前我竟无能为力。”
万金贵先把米粮,紫如数清点上帐,让石昌勇,石昌军,石昌信,石昌民等都验个仔细,命石乾儿掌称,按各股人口均分,只是稍给石怀翼老人多一点点。哥几个也知万金贵嫂嫂一向公允,组也免不了妯娌们背后咀嚼舌根,分开那日,石昌义叮嘱大家知道节省,能安全度过荒年,然后哥几个抱在一处大哭一场。
胡贞儿自从分灶后看看金贵母亲为了两个孙儿几呼半饥都做不到,只吃几口菜汤,消瘦得不成样子,这年头有钱无处买米,只好让婆婆在家着孩子做饭,仆人已早打发回家。仆人可以多干活,不可以缺饭吃,只好辞了主人。
胡贞儿自己上山采野菜,开荒种田。孩子们才不足三岁,整天为饥饿嚎哭,好在胡长山夫妇稍比这里强些,时常送点汤饭给两个孩子。
自大雨过后,石灵儿忙张罗让弟子们救各地难民,没时间回家,她还以为石氏会吃喝现成,哪里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妻儿母亲家中老幼都落为难民,只是还有房子住。那一日心血来潮,回家看看,一进门“妈呀!”一声,几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