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孙儿的妻子竟让一个乡下老太婆给打了!◎
“我咋来了?”
“你先解释解释自己在干什么!这都几天了啊, 你东西买完没有?怜儿姑娘给得银子你别不是全拿来喝酒了吧?我告诉你,你要真干了这种缺德事儿,不用怜儿姑娘收拾你, 二大爷就能把你收拾了。”
说完又想起木头叔那身杀人的功夫,说:“不怕死你就可劲儿作, 原先怜儿姑娘还说你门道多,为人虽然爱讨巧爱钻营, 但人品是好的,没想到你这样混账,不干正事反倒来喝酒?”
小二把吵架的两人撵走了,两人就一路走一路吵, 走到马车旁,三树扶着华三多要上去, 他得带华三多回村里,让他给怜儿姑娘一个交代!
华三多不乐意上去, 惹得三树以为这厮是羞愧了要逃。
他死死攥住华三多的胳膊, “你不回去,你还要干啥?继续喝酒?”
华三多一把甩开, 人差点摔地上去,好在及时扶住了马车, 他往外走,三树以为他要逃就追了过去,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到包子铺。
华三多掏出几个铜板买了馒头吃, 跟着才上了马车。
到了马车上, 一边大口啃馒头, 一边说:“你以为我想喝酒?酒这玩意伤身, 喝了划不来, 你以为我这么傻?”
“那你干啥喝了一晚上,还醉在人家酒馆里头?”
蒙谁呢,不是酒鬼都干不出这种事儿!
华三多一口气把买来的三个馒头吃个精光,也没问三树吃不吃,他向来不是个客气的。
吃完才慢慢说:“镇上的青砖一车比县里贵了两成,怜儿姑娘家建的房子大,还要大院子,用的青砖不知多到几何,我就算了笔帐,一车省个两成钱,要是整个屋子院子都盖好了,得省多少银两?区区酒钱而已,哪比得上?”
三树还是没听明白:“啥意思……?跟酒钱有什么关系?”
华三多用看傻子的眼神瞅着他,“我华三多是谁?我就是个村里混混,无名小卒,要说镇上我勉强摸得着,但县里我没门路啊,没门路怎么办?大人物瞧不上咱这种乡下小民,只能跟这些三教九流的混子喝酒,让人给我指指路。”
三树这才听明白了,还怪不好意思的,他人老实,跟着给华三多道了歉,说自己想岔了。
“不该以为你贪了怜儿姑娘的银子来喝酒。”
华三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枯萎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懒洋洋说:“你们这些蠢货我早习惯了,说到底我名声差,你们会这样想不意外。”
三树急得要解释,华三多摇摇手拦住了,他不是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要不是怕这憨子真把他拉回去在怜儿姑娘面前告一状,他压根懒得解释。
他挑挑眉反问道:“你咋来了,你来干啥?”
“怜儿姑娘信不过我?”
三树呐呐说:“不是,是怜儿姑娘喊我来帮你忙,说你谈完后用得上马车拉货,我赶早就过来了。”
华三多上下看了三树一眼,忽然出声:“你回去,马车留下,我会驾车。”
三树好不容易从媳妇那跟怜儿姑娘要来的差事,哪舍得就走?哪能因为华三多一句话就留下马车灰溜溜被赶回去?他当下也不记得客气了,瞪圆了眼睛,说:“不回,怜儿姑娘既然交代了我活儿,那我就得做好了,我才不回去。”
华三多:“我会驾车,多你一人怜儿姑娘多费一份工钱,你要识相就回去,别浪费人家的银子。”
三树据理力争,两人吵了好一阵子,最后竟然驾着马车回了村,吵到了虞怜面前。
三树颇有些委屈,“怜儿姑娘,这是你交代给我的活儿,我也是诚心诚意去干,想好好做事,华三多这人太霸道了,他肯定心里有鬼,怕我在耽误他。”
华三多拿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在虞怜这个东家面前姿态倒是老实了些,没那样吊儿郎当,他皱着眉反驳:“我会驾马车,用不着多一个闲人,你多请一个人就多浪费一份银子,怜儿姑娘你又不是做善堂的,咋能浪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