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月的哭声引来了几个附近玩泥巴的小孩,紧接着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围了过来,一个个正在院子门口,好奇的朝里面张望。
“这蒙家是怎么了,你看蒙氏身上的泥土,难不成是打架了?”
“哪有,你没听见是蒙月在哭吗?”
“啧啧啧,这是怎么了,母女俩像打仗的公鸡似的,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门口的村人一个个议论纷纷,好奇的打量着院里的蒙氏母女 。
此刻的云雾山半山腰,宫邵希大步流星的朝山下而来。
他昨晚见了南雨柔,得到了上京城传来的消息,只是南雨柔伤势未愈,她便把她安顿到了茅屋里。
那丫头说她怕山里有野兽,便拉着自己留下护着她。
南雨柔是自己属下兼好兄弟的亲妹妹,南战临走前就把伤势未愈的南雨柔托付给了他,更何况,南雨柔是来给他送信的。
没办法,他只能留在茅屋住了一宿,不过他们是分开房间睡的,等天亮后才把南雨柔送走,这才抄近道往家走。
远远的,宫邵希就看见自己家的门口围满了人,心中一拧,难不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宫邵希加快脚步,三两下就跑到门口,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走了进来。
入目的是蒙氏浑身泥土的站在烈日下,气的脸色青紫,蒙月捂着脸委屈哭泣,而淳悠然静静的坐在房廊下乘凉,富贵和珠儿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后怒视着蒙月。
淳悠然抬眸,迎上了宫邵希的目光,她微微勾唇,低声对珠儿说,“去我屋里拿出笔墨纸。”
她要写和离书,哪怕在一年之内不能和离,她也要写,总有一天能用得上。
“月儿,快回屋去。”蒙氏没发现进门的宫邵希,依然推着哭哭唧唧的蒙月进屋。
蒙月心里委屈,长这么大,她娘从来没有打过她,可今日竟然为了淳悠然打她。
而淳悠然呢,她都做了些什么,自己坐在高处乘凉,把她娘亲踢翻在地,她怎么敢的?
“娘,你还替她说话,你忘了她刚才踢翻你了吗?你看看你身上的泥土,这难道是我说错了吗?你对她那么好,熬夜给她缝衣服做鞋子,她还这么对你,呜呜呜……”蒙月一头扎进蒙氏怀里,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宫邵希眉头皱的紧紧的,是他听到的那样吗?是她欺负姨母,月儿替姨母出气,姨母又打了月儿吗?淳悠然,你怎么敢的?
“姨母,你们都回屋吧,我跟悠然说几句话。”宫邵希上前拉开哭的伤心的蒙月,替蒙氏拍干净身上的土,露出一丝和气的浅笑。
蒙氏回头,看见宫邵希紧皱的眉头,就知道他一定是听见蒙月的话了,赶紧解释,“希儿,你回来了,我没事,是我自己没有站稳,才从台子上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