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青越发觉得不自在:“你、你究竟在做什么?你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昨夜有人刺杀我。”
萧觅瑜只淡漠的说了这一句。
萧伯青猛然心头一颤,目光打量了一遍萧觅瑜,见她安然无恙他别以为这又是她胡编乱造。
“你说昨夜有人刺杀你?凭你这般柔弱的身体若真有人刺杀你,你怎么会活着站在这里?”
“所以我站在这里是让父亲失望了吗?”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为父派人去害你吗?即便你说我厚此薄彼、说我没有待你良善,可我也犯不着杀了你。”
这个女儿的确让他十分的不省心,他也没有那么喜欢她,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血,他怎么可能会动手杀她?更何况他如今的处境已经是在刀尖上了,哪里还能顶风作案?
萧觅瑜冷漠地收回了视线,转了个身背对着萧伯青道:“红衫死了,她用命护着我,我才逃出了侯府。”
这句话她的声音里是有那么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在里面的,背对着萧伯青的双眸也红了一圈。
可她再转身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平静。
“红衫死了我逃了出来,如今是回不去了。”
她这么一说萧伯青就明白她想做什么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突然感觉无比的疲惫。有些烦躁又无奈的坐回了床上,双腿感觉无力。
“你想让国公府作证,说你在凶案发生之前就回来了。这件事情我可以去安排,但是侯府会信吗?你最信任的两个贴身婢女都不在身边,这个谎话要怎么去圆才能圆的好?”
“侯府那边我自有安排,您不用操心。我记得您有只鸽子很聪明,让它帮我传封信。”萧觅瑜说着把信递给了萧国公。
萧伯青没有马上接过信,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质问道:“你真的要离开侯府?”
“父亲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就因为云儿?”
萧觅瑜冷嗤了一声,不屑回答这个问题,脏了她的嘴。
“天已经亮了,若意图行刺之人并非侯府中人。那么再过一刻钟就该有动静了,父亲是不是应该去把你的鸽子找过来?”
萧伯青犹豫了瞬间还是接过了她手上的信,叫来了贴身伺候的婢女把鸽子带了进来。
他虽然气这个女儿,可终究也是他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并不想毁了她的名节。
把信给了鸽子,交代了去处之后萧伯青打开窗户看着鸽子飞走。
萧觅瑜盯着飞走的鸽子,嘴角勾起一抹慎人的弧度。
接下来又是一轮新的暴风雨。
“信我已经帮你传了,你是不是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做的一切难道只是为了针对你妹妹?”萧伯青转身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