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已经多年不曾兴兵动武了,也没有连年灾祸,一个和平安定风调雨顺的国度,国库却空空如也?
云芷柔不信。
那么云家可供图谋的还有什么呢?
眼见着云芷柔的思绪已经飞速的涌向另一件事,萧瑾鹤干咳了一声。
“那个,芷柔,他确实是你姑父。”所以也是真心拿你当晚辈的长辈。
云芷柔被他这句话打断了思路,迎上他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目光,云芷柔终于将那句在心口盘旋了一整天的话说了出口。
“你有病吧?”
云芷柔这一整天都被各种看上去精神状况不太稳定的人纠缠,被折磨的筋疲力竭,心如死灰。
“刘家一定还会问你要那个蛊女的,你想到办法了么?”
萧瑾鹤情绪稳定的全盘接受了云芷柔的指责,并且贴心的换了个话题,尽管他的内心非常想让云芷柔记住那句话。
“不需要,”云芷柔懒散的靠在车厢里的软枕上,“我们最初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拖一段时间,顺便恶心一下刘钦那个冠冕堂皇的混蛋。”
人各有志也好,各为其主也罢,云芷柔对于刘钦他们这些人这种专挑软柿子捏的下三滥行为表示十分的不屑。
当然,软柿子指的是顾逸轩那个大概脑子都被其他几个兄弟分了的弟弟,顾家三爷顾逸柏。
萧瑾鹤一时间很难理解云芷柔的想法,那她当时站在侯府门口义正言辞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为什么?
难不成就为了给刘钦添点堵,顺便下一下他这个表哥的面子?
“鉴于我们现在是同一方阵营,提醒一句,”云芷柔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带着点讥诮的弧度,“你觉得太后让你参与这件事,只是因为刘钦么?”
一个陪着太后从刘家大小姐一路走上太后之尊的侍女,太后为什么会让这样一个可能掌握着自己把柄的人去做耳目?
以前,云芷柔还以为太后对顾南珍的刁难可能仅仅是因为对镇远侯府的打压,可现在看来,更像是一种时隔多年的报复。
那么刘家或者说太后,对于晚月这个和顾南珍母亲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人,难道真的就一无所知么?
但是很明显的是,太后和晚月之间没有联系,或者说,没有直接沟通过,否则晚月不会选择二房下手。
晚月陪着陈氏嫁到侯府里多年,如果没有人误导她,她不会认定顾逸章就是目标,甚至为此不惜暴露自己。
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是云芷柔不知道的,她身在局中看不到全貌。
镇远侯夫人和荣王世子不欢而散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有消息传言说,荣王世子爱慕云氏多年,求而不得所以反目。
反正无论是什么样的流言,只要发生在男女之间,传着传着,总会带上点风花雪月男怨女艾。
与此同时,刚刚在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宴上出尽风头的镇远侯夫人,又一次成为了京中上层圈子里的笑柄。
因为她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研制出来的银霜糖,忽然成为了内务府的买卖,第二天招纳皇商的消息就出来了。
虽然云家成功的内定成了皇商其中之一,但是这日进斗金的买卖终究是归了皇家,云芷柔这番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大家都在猜测镇远侯府是不是失了圣心的时候,镇远侯府大姑奶奶,顾南婷带着脸上的巴掌印进了侯府的大门。